拆散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可是我以为你对我也有感觉,佟秋实,他又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念念不忘?”
“陆赫之,我是在说你的事情”
“可这也是你的事情,不是么?你以为回去之后,我就会放开你,你就可以和他双宿双飞?佟秋实,我对你不好么?你为何总是想着他,他究竟有什么好?”
陆赫之露出的是最温柔如水的神情,可是那话语,却好似利剑一般在沈婉宁的胸口划出一道深深伤痕
“真是可怜,你这么坚毅倔强的女人,却要去爱那样一个从小就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软骨头,不可笑么,你真的觉得不可笑么?”
这句话终于激怒了她,于是便一把推开了他坐起身来,浓光影淡,将薄薄的锦被遮掩下的满是欢爱痕迹的身体,染上了一层浅浅的暗影
陆赫之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竟有几许迷离
“是啊,我是很可笑,我一直都很可笑,我根本就不应该到覃州来,根本就不应该认识他,更不应该认识你,你说他只是一个软骨头,那你呢,你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魔鬼,你是个手染鲜血的刽子手”
沈婉宁急促而沉静地诉说着,略带着几分沙哑,看着他的眼睛,面上浮现了一丝莫名的情愫
“阿之,我不是不爱你,只是我比你清楚,你不需要爱,你选择的这条路注定你此生孤独,你需要牺牲很多东西来维护它,总有一天你会连我也舍弃,只是因为权利的滋味太过鲜美,你要我爱上你,可是到了那个时候你要我怎么办,你想过没有,到了那个时候,我还有退路么,陆将军,陆督军?”
“不要这样叫我!”几乎是咆哮着,他打断了她的话,然后用力地把她抱在了怀里,用力到让她浑身都隐隐的疼,“明明你我是那么相像,我们才是一类人,秋实,我发誓,我这辈子绝对不会辜负你!”
“发誓?怎么发誓?你连一个名分都给不了我,我只是你见不得光的情妇,连妾都不如”
“我……”
看着他被说中心事的犹豫,沈婉宁毫不犹豫地带着讽刺笑笑,冷极而丽的容颜含着诡异的神采
她知道如果不下一剂猛药,他永远都不会屈服
“你太小看我了,阿之,如果我不想留在你身边,那任你有何种手段,都留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