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自己几番拒绝之后,这霸王别干出什么事来。想的多做的快,常青月急忙下令:“青岚,快回去!”就上前护在弟弟身前。易灵殊看她如临大敌,好像自己是色魔再世,不由哭笑不得。这个蓝衣少年正是前日在码头赞她力大的小公子。想来他当时去接常青月,刚好错过。这青岚公子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虽然生的挺可爱,可是在她眼里纯粹是祖国的花朵,未成年儿童,怎么可能起什么色心?
常青岚不语,他并没有如同往日那样,一听姐姐吩咐就离开,反倒站着不动,偷眼看了看易灵殊,面色又红了。他听说今天终于来了一个大夫,本来偷偷来看,没想到是易灵殊。那天码头上他失言一呼,引的易灵殊注意,本来十分害羞,可被易灵殊的一眼看去,竟然心神一激,那样俊美非常又率性洒脱的人,他从未见过,给他留了深刻印象,今天一听声音就立刻知道是谁了。如今听到姐姐要赶她走,心里一急就走了出来。常青月见弟弟还不动,不由气道:“还不进去?”易灵殊要出门,又被常青岚挡着,难道用轻功飞过去?大白天在别人家中也不妥当,她无奈地看着常青月。
常青岚低了头,有点语无伦次:“姐姐,应该让她试试,那天在码头,她一人能扛好大的箱笼……”底下的话越来越小。常青月和易灵殊同时白了脸,扛箱笼=懂医术?这是什么逻辑?常青月忍住气,劝道:“这不同,再大的箱笼也不能治病,你先回去。”常青岚本想表达易灵殊是有本领的人,可本来就羞涩,再被姐姐一吼,更是着急,一双眼睛就微微蒙了水光,低低答了声是,就慢慢转身。常青月和易灵殊又同时松了口气,常青岚却又回过身来,低声说:“姐姐,让她试试不成么?如今也没别的好办法,这位小姐这样有把握,爹爹他现在,这样难受……”他说到这,说不下去了,眼中含泪看着常青月,满是恳求。常青月心中如同断了根弦,她目堵爹爹的情状,也是伤心难过,更有疼爱的弟弟这样含泪相求,之前的犹疑虽在,却不愿再坚持了。何况如今,确实没什么办法了,她咬牙摆手道:“易小姐,请先入内。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易灵殊本来已不想进去,可是常青岚泪眼看来,可怜巴巴的,不由感到几分怜惜,就点头示意,随常青月进入了。
纱帘垂落,易灵殊仔细诊脉。良久,对常青月母亲说:“我还想看看病人的面色。”常青月一听,立刻变色,心想这纨绔就是纨绔,这个时候还敢提轻薄要求。要知这里风气,男子最重贞洁,哪有随便让人看头看脸的?大户人家的男人,即使看病,也是隔帘问诊,当着病□主儿女要看脸,真是无礼至极。常青月的母亲也出生完本神站,娶的夫也是大家公子,多年相伴感情深厚。她长年做官,管的是朱州一片的文教,统领入学升考,相看各类学生士子,阅人的本事比常青月强几倍不止。初见易灵殊就是一惊,那样的风华气度,绝非一般人物。随后看来,易灵殊言行有礼,从容有度,诊脉专注凝神,提出要求不不卑不亢,要不是女儿有先前成见,绝不会想到旁的地方。她略一沉吟,点头应道:“岚儿,打开帘子。”常青月惊呆了,她本以为母亲肯定会大发雷霆,把易灵殊赶出去,没想到却答应如此快。她想阻止,又没立场,嗫嗫地看看母亲又看看易灵殊,茫然了。易灵殊根本不去理众人各异的表情,仔细看了常青月父亲的面色,又让侍童拂开眼皮查看了眼睑,翻过手背看了指甲。最后转头问常青月母亲:“病人可长年使用脂粉,夜间也不洗去?”常母摇头道:“他虽上妆,却不浓重,夜间净面也是从小的习惯了。”常青月再也忍不住:“易灵殊!你看病就看病,又要看脸,又问脂粉做什么!”易灵殊也不理睬,再问:“病人可有使用铅做的东西?常母看向秋儿,秋儿忙道:“主夫只有一套铅珠,是帘坠子,收在库里已经多年没用过了。”易灵殊又问:“那么可有长期服食一种药丸?”秋儿一楞,还是说:“有。西山白云观两年前来了个有本事的云游道士,配的一剂养颜丸,主夫常去买来服用,日日不断。”常母听闻已气道:“怎不早说!”吓的秋儿跪地:“那药一丸要半两银子,主夫不想让大人不快,是用自己体己买的。况且服用这养颜丸的人很多,从没听过出事,先前也没大夫问起过,小的就没说。”说话间,易灵殊已将递来的养颜丸细看起来,有股好闻的香味,红艳艳惹人喜爱。只是她深知,美容品中为增加美白效果,本来就多含铅,道士炼丹制药更是多放铅汞之类,这养颜丸如此贵,一般人恐怕多了吃不起,这常父体己丰厚能日日食用,大半所中铅毒是由此而来。想罢放下药丸,对常母道:“此病虽然有些耽搁,好在还能救治,但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