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的怪物,我的精神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它终于爬进了电视的光的范围内,那干瘪的脸我终于有缘在次看见。它轻轻裂开嘴角,几颗稀落的牙齿映入我眼帘。我甚至以为在那牙齿上我看到了血渍。我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它开始罢工了。
“泥土!”在它爬过的地方,留下了断断续续的泥土痕迹,更象是从雨中带回来的泥泞。
“它是从地下爬出来的!”严涛冷不丁的喊了起来,然后用力的拉住我的衣领把我象门外拖去,但是只短短的几步距离,它他似乎力量枯竭了,在也没一丝的力气拽动我了。
近了!那老鬼物离我们很近了,我甚至可以听到它爬动时骨骼发出的咯咯声。
“嘶嘶!”严涛从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双手紧紧的捂在胸口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越来越困难了。我也没好到哪去,与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老鬼物最终爬到了我跟前,缓缓的抬起了它的手。
那手上充满了无数的黑色斑点,松懈的皮肤包裹着手的骨骼,使那手看起来分外的恐怖。它的嘴一张一合着,喉咙里发出嘶拉嘶拉的声音。它在看着我笑。
我真想就这样晕死过去,希望那天在奔跑中摔倒的事情再次发生,那么这种恐怖就会离我而去。哪怕醒来后头痛的厉害。但是事与愿违。我并没有因为它的贴近我晕死过去,而是极为仔细的再一次体验了恐怖来临的感觉。那是一种绝望、恐惧、压抑、崩溃等等集为一身的感觉,而最可恨的是我竟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诛多感觉的全部精华所在。
我彻底崩溃了,猫捉老鼠的游戏终于要结束了。
“怎么不开等!”四姨的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那老鬼物突然如影子一般窜了起来,一瞬间扑进了母亲的房间然后在扑通的一声响之后,彻底的消失了。
母亲和四姨走了进来,四姨开了灯,见我们两个瘫软在地上,不禁生气的道:“严涛!你在干什么呢?”
严涛脸色白的吓人,几乎哽咽着道:“鬼,鬼,鬼来了!”
四姨和母亲对望了一眼:“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开玩笑!”严涛声音大了起来:“你问小淘,看见了什么?”
我被他这么一喊,才从惊吓中醒了过,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母亲和四姨简直如同救世主一般从天而降,拯救了我们。我眼泪在也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抱住母亲的腿:“妈!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一个老鬼……”我只能这样形容它了,因为就算是鬼它也可以称得上最老的了。
“真的吗?”母亲神情严肃的看着严涛:“严涛,真的吗?”
严涛用力的点点头:“它刚才听见你们的说话声,就钻进你的房间……”
母亲和四姨的神情一下变的宁重起来,母亲道:“我的房间?”说完猫下腰把已经摇摇欲坠的我扶了起来。把我安顿在沙发上后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妈!”我叫了一声:“别去!它……”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过,怕什么的!”母亲说着打开了房门,然后开了灯才道:“什么也没有,你们自己来看。”我和严涛只是在沙发上向母亲的房间里望了望,真的什么都没。严涛嘟囔着道:“那东西估计早回地下去了,其实它进哪个房间都一样!”
母亲和四姨坐在我们对面,母亲开口道:“小淘!你也应该听说过咱们家这个房子闹鬼的事吧?”
母亲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似乎要告诉我些什么似的。于是我点点头。其实我现在已经身心具惫,脑袋沉的几乎要从脖子上掉下来似的。但母亲似乎跟本没体谅到我和严涛刚才所经历的恐怖是否还有精力去听她的话。
“是于京京告诉你的吧?”我点点头。
“那是10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咱们这住户远没现在这么多。”母亲停了下来对四姨道:“蓝,你给他们弄点茶水来,刚才他们肯定是吓坏了。”四姨点点去了。
“于京京的爸爸叫于水,虽然和你爸一个单位,但他们很少来往。”母亲提到父亲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一丝悲哀:“我听你爸说,这个于水为人孤僻,性格古怪,在单位里很少和同事来往。但对工作很认真,向来一丝不苟。以至于大家对他的为人也就不太在意了。”
“茶来了!”四姨把茶水给我们端了来,喝了几口热茶,精神好了许多,我道:“四姨这是什么茶啊!”
“青茶!”四姨自己也端起来喝了口。
听我们不在说话,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