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的文山大口大口地抽着烟,旁边的值班护士们在窃窃私语,有些医生偶尔会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文山也只是支唔着应付,他们都在等刚才取了手印血样去化验的医生。
一会,门开了,化验的医生匆匆走进来,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着文山说:“文警官,这……这血样……是……是你的。”
所有人包括文一下子都呆住了。文山第一反应是伸出双手惊疑地看着,所有目光也全部集中到了他的手上。
而他的手掌心光洁干净。
整个房间刹那静得如同凝固了起来,几个小护士抱作了一团。
“我下午抽过血,那血呢?”文山突然醒悟到,急急地问。
“手术用完了的啊,”一个医生答。
“手术那人呢?”文山又问。
“死了。”
“死了?”文山惊叫,此时他已顾不上可惜他那800CC的白费了。
回答的医生点点头,空气里突然响起几声牙齿的打颤声。
“那死人在哪里?”文山阴沉着脸问。
“就在这走廊的尽头太平间里。”那医生的回答由于害怕变得机械性,反而让他的话又连贯又快速。
“走,我们一起看看去。”
一行人的步伐出奇地一致,也许是好奇心胜过了害怕,或者根本就是害怕令他们不敢离群,所有人都靠得特别近地走在一起向太平间进发。
太平间门口,大家站了一会,谁也没有主动去开门,等了一会,文山皱皱眉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医生护士们,毅然推开了门——
借着走廊的灯光,可以看到里面摆放着的几张白色停尸床,安安静静地没什么异样。
文山让一个医生打开了灯,太平间的左侧有一排冷藏箱,一格一格的门上挂着牌子,说明里面躺的死者资料。
旁边的医生把一个本子递给文山说:“那个死者叫冯新华,在第二排第四格里。”说完递给文山一对胶手套。
文山穿好手套走过去,找到那格,看了一眼门上的小卡片,果然是写着冯新华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