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接住了茶杯,小心放在石桌上,一溜烟跑了。
第二天的生辰宴姜府并没请什么外宾,除了府中的老老少少,宴席上来的只有第八秀云娘家一些亲戚。
图个热闹,姜府请了几拨杂耍,顶缸的,喷火的,变戏法的,驯狗的,倒是让那些小家伙们好是兴奋。第八秀云的母亲平时喜欢看女子相扑,姜尔绥特意请了相扑团来表演,两女子短衣短裋摔摔打打倒是让那些大老爷们觉得甚是新鲜。
“闲弟觉得很好看?”见文木看女子相扑特别专注,姜尔雍有点意外。
“挺有意思的,”文木指着场中你摔我扑的两个相扑女子道,“熙哥哥不觉得她们的招式挺实用的么?”
“嗯,没错,实战效果很好。”姜尔雍看了看,点头道。
“那熙哥哥也帮着记一下吧,到时咱们把她们的技法再改良一下,传授给谷中的娘子们,要实在碰到危险也能应付一二。”
“回头咱们也请相扑团去谷中表演几天就是了。”
“是呀,真笨,我咋没想到呢。”文木呵呵地道。
生辰宴后,第二天姜府上下就开始忙得不可开交了,姜府弟子出宗考核是岐黄宗的大事,不说岐黄宗所有门户都会过来为自己门中子弟助威,祛邪、金石、御气三宗也有不少门户登门观礼。
姜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有了接待任务,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致观,今年的出宗考核怎么这么多门府派人过来?”姜游的一个堂叔姜晨英趁空对姜游抱怨道。
“我也纳闷呢,咱也没下过帖子呀。”姜游摇头道。
“肯定是熙儿惹出来的事。”另一个路过的姜游叔祖姜息忧笑道。
“他?”
“我活了这把年纪,经历的出宗考核都快有十次了,了不起岐黄宗各门各户的门主能聚齐,何尝见过今天这等阵仗。”姜息忧慨叹道。
“这跟熙儿有什么关系,指不定人家是冲我姜致观的面子来呢。”姜游开玩笑道。
“嗤,别往自个脸上贴金了,”姜息忧打击他道,“凭熙儿的医术,三十年前就可开门授徒,一直到十年前才不情不愿地收了两个徒弟,而且还是咱们挑剩下的,现在又有传闻晏家小子和子雅氏小子年纪轻轻修为过人,还用问么,来的人都是想看看熙儿到底教出了什么样的徒弟。”
“您老真是说笑,三十年前熙儿才多大,怎么开门授徒。”姜游呵呵地道。
“熙儿人呢?”
“他啊,有您老这样的人捧着宠着,还能不恃宠而骄么,搁别院歇着呢,您这把老骨头都折腾上了,他倒是窝在别院静闲得很。哼,我哪是他老子呀,他才是我老子。”姜游唉声叹气地道。
“没办法,不仅我宠他,想当年我的老子都宠他,熙儿是他老人家手心里的宝,哼,能生出这样的儿子你就偷笑吧,装啥装啊,心里臭美着呢。”
其实,别院的姜尔雍根本没法子清闲,他是没去前院接待,但不代表人家不会找上门来骚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