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小的脚力弱,拖了家主的后腿。”跟小孩们坐在另一桌的姜雁泽起身施礼道。
“这孩子,我又没怪罪你家主的意思,吃饭干嘛站起来啊,坐下坐下,别拘谨。”第八秀云摆手示意。
“听说路上遇到了点麻烦?”姜尔雍旁边的姜尔绥问道。
“小事,闲弟处理好了。”姜尔雍淡然地道。
“明天是我儿子生辰,怎么一副大家都欠你几百贯似的表情,你又不是回家奔丧来的,乌云密布,沉闷无趣,大哥看着你的脸莫名就感到有些悲戚。”姜尔绥故意冷着脸道。
“胡说八道,你还有没有个做兄长的样子。”姜游听到大儿子的话,顿时横眉训斥。
“我都白头发白胡子了,父亲大人越活越精神,还不让我这个眼看着就快活到头的可怜人率性过几年呐。”姜尔绥端起酒杯朝文木举了举。
“你喝多了就回自个屋去,别在这丢人现眼。”姜游骂道。
“父亲大人儿子这么多,给你长脸的也多,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总也要有个我这样丢人现眼的作对比不是。”姜尔绥轻笑道。
“一家人难得吃顿安生饭,我好不容易不作妖了,大哥今天患什么邪了?”姜尔雍忍不住莞尔。
“哼,倒是挺有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己喜欢作妖。”姜游瞪了一眼姜尔雍。
“霜序君的贤名道门中哪个不知,不是父亲大人老喜欢无理取闹,五弟哪会有家不回啊。”姜尔绥梗着脖子道。
“咦,你五弟今天好不容易安生了,你这个老东西倒尥蹶子了。”姜游没好气地道。
“是,我老,我是老了,不知道的都以为我是老子,你是儿子。”姜尔绥顶嘴道。
“大嫂,大哥今天是吃错药了么?”姜尔谨问第八秀云。
“还不是看到老五回家了,心中高兴,兄弟俩好长时间没逢过面,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欢喜呗。”第八秀云不在意地道。
“你们兄弟再要是胡闹,滚一边吃去,席上有贵客,别折了自个脸面。”姜游没好气地道。
“父亲大人息怒,维宁小弟与我们都是熟络的,你把他拉到身边坐倒没什么,大哥也是看到你一会儿替他布菜,一会儿替他倒酒,做得有些夸张而已,显得很是生疏。”姜尔卓放下筷子笑道。
“贤侄,你二哥说得对么?”姜游对文木笑道。
“伯父这般厚待,侄儿惶恐,二哥说得对,侄儿觉得还是随意些更好。”文木半起身给姜游筛了一杯酒。
“贤侄既是这么想,好,那咱们就随意些,一家人嘛,吃饭自在些才好消化。”姜游在文木背上狠狠一拍,乐呵呵地道。
蔡方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人啊,还有点宗主的样么?想起来也蛮可怜的,为了哄自己的宝贝小儿子,对儿子带来的面首都纾尊降贵了。
“彦儿,你可知我是何人?”文木伸长脖子笑着对另一桌姜雁泽旁边的小孩道。
“知道,母亲大人说你是我五叔,父亲大人说你是我小五叔,我不可能有两个五叔吧,那我就叫五爹行么?”姜彦乖巧地道。
“还是彦儿聪明,二婶都想不到,叫五爹好,亲切。”吕知嘉笑着夸赞道。
“彦儿,你五爹修为可高了,记住我交待过你的话,要紧抱五爹的大腿不放。”嬴恩慈也跟着笑呵呵地道。
“有你们这些做长辈的,我为侄儿的前途倍感担忧啊。”姜尔雍面无表情地道。
“五公子松骨梅姿,乃是府中后辈榜样,彦儿受你潜移默化,前途自是不可估量。”一直没开过腔的凌玉燕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凌姨娘此言甚是,维宁也有同感。”文木朝凌玉燕施了个礼。
蔡方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这家都是些什么人呐,今天请我来喝的到底是接风酒还是认亲酒啊。
“四哥这是不喜欢咱家闲弟么?”姜尔雍对身边的姜尔慎道。
“有你这么说话直白的么,”姜尔慎翻了个白眼,“那是你贤弟,在我眼中他就是孤鸿散人。孤鸿散人修为惊人,道门谁不景仰有加啊,我也不例外。”
“那你丧着个脸干嘛,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招你惹你啦?”姜尔雍回呛道。
“哼,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你的脸不比我好多少,大哥刚还说你是奔丧来的呢。”姜尔慎翻了个白眼。
“熙哥哥……”文木有点尴尬。
“没事,他们兄弟从小掐到大,我都习惯了,等你……等雁泽他们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