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梁门子弟循迹赶到时,姜尔雍四人已调息完毕,精神抖擞的准备下山。
“霜序君,刚才此地山川异色是何变故?”梁氏门主梁弃忧上前施礼。
“借贵地汲灵自修,喧扰了贵府安宁,姜某深感惶恐,还望梁门主恕罪。”姜尔雍躬身回礼。
“难道是霜序君欲渡天劫?”梁弃忧一听刚才风起云涌天地变色竟是他们修行导致的,顿时惊呆了。
“梁门主说笑了,姜某已封灵自修,哪会达到天劫之境。”姜尔雍浅笑道。
“霜序君竟然封灵了?”梁弃忧更是难以置信,道门之中,要说下一个有可能渡劫飞升的,除了绯院四尊,便是霜序君姜尔雍,没想到他竟然封了灵,那岂不是自断仙途,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确实如此,”姜尔雍点点头,笑道,“不但我封灵了,孤鸿散人也已封灵多年,所以梁门主不用担心我们会牵连贵门的宝地被毁。”
修行者在渡天劫时,往往是天地变色,电闪雷鸣交加,一道道惊雷劈下来,山崩地裂,江河倒流。
“霜序君误会了,”梁弃忧朗笑道,“匡庐之大,岂能是我梁氏一家私产,倘有幸见证高德之士在此渡劫飞升,纵是山垮地塌也是我梁门之荣光。”
“梁门主胸襟宽广气度非凡,是姜某浅薄了。”姜尔雍拱了拱手。
“刚才门下弟子来报,含鄱口风云突变,我在府门前亦察觉到天地失色,如此惊天动地之势,不知霜序君孤鸿散人和两位高徒的修为……”梁弃忧试探着问。
“不才刚入九境,我闲弟已是九境上品,两位劣徒五境上品。”姜尔雍笑了笑答道。
“盈成之境?两位竟然都已达到盈成之境?”梁弃忧目瞪口呆,那些梁氏子弟也是一脸的艳羡,没想到霜序君两个年纪轻轻的徒弟都已修行到五境上品,让他们胡子花白的情何以堪。
“侥幸侥幸,”文木呵呵地对梁弃忧道,“梁门主,贵府□□天下称雄,倘有上好之品,可否与文某做个生意?”
“啊?”梁弃忧一怔,“不知孤鸿散人要□□何用,是否用于烟花鞭炮之中?”
“自然不是,文木虽历年游历在外,但也有一处陋室,常有些人觊觎家中财物,备些□□,防患于未然,买个心安……钱财方面梁门主大可放心,保管不会让你吃亏。”文木豪气地道。
“素闻孤鸿散人出手阔绰,梁某自是不会担心钱财之事,只是□□之器受官家的□□局监管甚严,不得私自贩卖,梁门虽说是方外之家,但也不敢抵触律法,还望孤鸿散人体谅则个,”梁弃忧抱歉地对文木施了一礼,“不过,蒙朝廷圣恩,梁氏子弟可特许使用□□,倘若孤鸿散人有用到我梁门之处,自当鼎力相助。”
“得梁门主如此厚爱,文某感激不尽。”文木拱手施礼。
与梁门子弟作别后,姜尔雍他们也不再逗留了,径直下了山。
“文爷要□□作何用?”下山路上,子雅回缠着文木问道。
“作何用?用处大着呢,你是没见着□□的威力,”文木笑道,“实在是□□受管制,要不然像鸡笼山谷氏一类的门府,得此利器,定是富甲天下。”
“哦……文爷是要买□□去开金矿银矿是吧。”子雅回恍然大悟。
“既然梁氏不敢冒险招惹是非,那也只得作罢了,毕竟采金掘银也受官府忌讳,不去惹那官家麻烦也好。”文木不无可惜地道。
“与官府对着干,讨不到什么好处,文爷英明。”子雅回暗叹,文爷啊文爷,您是穷疯了么,竟然还真存着去开矿的心思?文爷如此不安分,师父,我老的将来甚是担心呐。
离了江州,在文木的提议下,四人又去了饶州浮梁县景德镇(今江西景德镇市),选购了两天的瓷器,大到丈高的花瓶,小到一口闷的酒盅,实用的器皿,装饰的摆件,圆的,方的,高的,矮的,置办了不计其数。两天下来,子雅回和晏昊不禁感慨万千,花银子的感觉真爽。
选购了两天的瓷器,志得意满的文木一路上在和姜尔雍唠叨这个摆件该放哪,那个摆件该放哪,看得晏昊子雅回两个小子偷笑不已,师父和文爷这小日子过得,爽啊。
半日不到,他们便到了信州贵溪县(今江西鹰潭市),在龙虎山毕氏府中呆了几日。
姜尔雍对毕氏有恩,曾出手救过毕氏门主毕敢当的性命,姜尔雍这一来自是受到隆重接待,好茶好酒招待不说,毕敢当还慷慨大度地传授给文木不少驱鬼招魂的符箓之术,把文木高兴得不行,与毕敢当把酒斟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