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师父经常笑,天天快快乐乐,就像和文爷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一样。”
“小昊子,这就是你的愿望?”文木讥讽道。
“嗯,真是我的心声。”晏昊一脸的坦然。
“嗤,没看出来,傻小子拍起马屁来倒是厉害,一点都不傻。”文木冷哼了一声。我嘞个天,要是我自己的徒弟,说这么露骨邀宠的话,我立马一巴掌把他拍死,省得把自己恶心死了。
“我也希望师父一直快快乐乐,像最近这些日子一样多好啊。”子雅回赶紧跟着表露心声。
“难不成我以前每天都是摆着哭丧的脸?”姜尔雍哭笑不得,佯怒道,“快快乐乐?孟子有云,‘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我母亲驾鹤了,最亲近的义弟惨死,第一乐便失了。为师治病时常挟恩自重,逼迫受治者袒露自己的秘辛,甚至以此要挟他们去行凶杀人,愧于天怍于人,第二乐也没有了。收了两个徒弟,却是其他人挑剩了嫌弃不要的,你们说,仅存的第三乐我还有没有?”
“徒儿愚钝,确实是让师父乐不起来。”晏昊埋首道。
“尔雍兄,依我之见呐,那姓孟的不管是有云还是有雨,尽是在胡说八道,人活在世上哪里就只有此三乐呀,天天有肉吃,早上睁开眼能听见曦日下的鸟鸣声,这不就挺快乐的么,”文木没心没肺地道,“不是嘲讽你,尔雍兄啊,你就是读多了书,被那些迂腐老头给毒害了,世上喘气的那么多,哪来那么多的规矩束缚。你看看我,大字不识几个,照样过得快活,锦衣玉食,浆酒霍肉,象箸玉杯,列鼎而食,多恣意啊。”
“闲弟说的是,愚兄从今以后再也不听那些酸腐老头的话了,改向你学习,”姜尔雍轻笑道,“是愚兄浅薄了,咱们修的是道,不能被儒家那一套给迷惑了心性。”
“真羡慕文爷的洒脱啊。”子雅回嘴里这么说,暗里却腹诽不已,您老人家本领高强,活得当然恣意,像我这种小蟹小鱼,活成您那么张狂,怕是早已投胎好几次了。
“师父……这位大爷好像醒过来了。”晏昊赶紧过去把那人扶起了身。
通过交谈,得知大汉名叫尕倮日则,是乌蛮人,不过不是蒙乐山这里的,而是来自哀牢山。尕倮日则是个商人,组了个十余人的队伍,主要干着贩盐的行当,与蒙乐山各部落经常打交道。
因为翻山涉岭穿镇过里,也经常和汉人打交道,尕倮日则的汉话说得倒也顺溜,交流起来基本没什么障碍。
“这位兄台,你这伤是怎么弄的,”文木仔细打量了一番那汉子,问道,“可是被一个放鹰的人所伤?”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受的伤,当时太慌张,跑得很急。”尕倮日则哀叹道。
“当时是个什么情况,说说看。”文木原以为是胡氏和当地乌蛮部落起冲突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