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句。

“我到底凭什么让你做到这样，你会死的！大家都会死啊！”

白泽看着徐若薇，叹了口气。

“我这个人吧，就讲究那么点，我实在做不出用杀一个女人，来换自己苟活这种事。”

“我要是杀你，就对不起之前奋不顾身在地府救你的白泽。”

“也对不起之前活了70岁的白泽。”

“还有便是，我这个人很自私的，在我看来，那一群人，除了李老师，和几个同学，其他陌生人，都比不上你的命。”

“在我看来都是生命，没有非得一群人性命就比一个人性命高贵一说，都是无价的，至少我不杀你，六耳猕猴应该不会伤害你的，相反我杀你，也都未必救得了那群人，因为决定这些的，是那猴子，不是我们。”

白泽漠然地说完这些话，看着徐若薇兀自伤神。

他还想张嘴，肚子里有一句话还在打转，不过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其实，爱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两人就在这种寂静中，气氛焦灼着。

少女终于情绪崩溃，将事实一一道来。

“都怪我，是我因为一时的恶念，杀了陈莉，因为我以为她杀了小狐狸，所以很生气。”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杀她的，对不起！”徐若薇捂着自己的眼睛，不停地擦。

“我怕你讨厌我。”

“我已经失去爸爸妈妈和爷爷了，连文先生都对我失望了，呜呜呜。”

“我不想再失去你，白哥哥！”

女孩的哭声触动着白泽的心弦。

“傻子，我不是那么蠢的人，也不会对一个女生那么刻薄地要求，这世上本就没有那样理想的圣人，儒学礼教真那么有用，宋元明清哪来那么多贪官啊，法律可没严苛到不准一个人心里恨别人。”

“还有，文大人不是在地府呆着好好的吗？他没事来阳间干嘛，你以为城隍每天闲着没事，都和张子安一样不用处理公务啊！”

“真的吗，那个文大人是假的！”少女失而复得，突然心里好受一点。

“但是，白哥哥，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不会，其实我也蛮不爽陈莉的，男生也都不喜欢她，人在做，天在看的，大家心里其实都有一杆秤，孰是孰非，没有那么不分青白的，就算你失手杀了她，那我也自私一回，保护你，好吗？”

徐若薇这才破泣为笑，像个红鼻子的小鹿。

与此同时，六耳猕猴终于慢悠悠走出来。

“行了，行了，好感人啊，我在天上都快听哭了。”

&nbp啊，爱了爱了。”

那猴子假模假样地抹着眼泪，嘴里肆意地嘲讽着。

徐若薇见状，连忙取出汉剑，想要横在脖子上。

但须臾片刻，六耳猕猴就来到她身边将剑夺下。

“我就知道你不敢自杀，装模作样给谁看呢？我又不是吓大的。”

说罢用定身术将徐若薇彻底封住。

“之前就说了，你乖乖的，什么事都没有，我也未必会杀他。”

抚摸了一下少女清秀的面庞，替她擦去眼泪。

“既然你不听话，那就只好长个记性了。”

说完，六耳笑吟吟地起身，看向白泽。

“那么，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呢？姐夫？”

白泽：“诶，小舅子。”

六耳猕猴：“..........”

尴尬了一阵。

“行，既然这么硬气，刚才怎么那么婆婆妈妈？”

“你不是听了吗？”

“呵呵，你以为我跟她一样蠢？会被你这种花言巧语忽悠咯？”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都老大不小了，还找不着女朋友，多给你娘操心啊。”

“去你妈的。”

六耳发现居然说不过他，干脆一脚踢了过去，将白泽踹出一口血。

“你刚才说要去请如来佛祖，那我这便送你去吧。”

那猴子端起随心铁杆兵，打算一棒子将他敲死，却突然看到白泽似乎要说什么。

“说吧，上西天之前，还有什么屁话交代。”

“照顾好她。”

“看来你还是真喜欢啊。”

“所以呢？”

“那你就更该死了。”

“哦？你在怕我？弼马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