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无措中,正对上沈羽初的眼睛。
两人视线交汇,都读懂了对方的无奈和不甘。
沈羽初站起来,举起手,“我有疑问。”
一句话,不轻不重,却像一块巨石投进平静的湖面。
整个会场微微躁动起来。
她的裙摆上还沾着刚才飞溅过来的血迹,脸上却平淡不惊,无所畏惧。
宴辞顺着声音望去,目光落到了沈羽初身上。
他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哦?请问。”
沈羽初咬了咬牙,说:“我需要这颗火蝉,请问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能拿到吗?”
宴辞举着话筒,放在嘴边,握着话筒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叩击着话筒身,不动声色的将沈羽初打量了个遍。
“火蝉只有一枚,我要了。”
就是说没门呗!
沈羽初不甘心,说:“可是你既然同意把火蝉放上来进行拍卖,这么能半途出尔反尔呢?”
宴辞眸底划过一道危险的寒光,说:“你的意思是,我的拍卖行我还不能做主了?”
沈羽初自从成为月盈的高管,身边“善良”的人多了起来,几乎没有人会驳她的面子。
今天,她又遇见驳她面子的人了。
殷荨已经向她投去很多个“不要说话”的眼神,沈羽初都没有接受。
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真没看见。
沈羽初还要与宴辞理论,完全没注意到刚才砍断别人手指的男人,现在注意力全部放在她身上。
仿佛下一秒,只要宴辞一个眼神,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上前对一个小姑娘做出同样的事。
宴辞最不喜欢别人忤逆他,更不喜欢有人当中反驳他。
所以养成了这个睚眦必报,内心敏感的性格。
沈羽初不太了解台上的男人,只觉得他非比一般,但自己还是要争取一下。
她从座位上出来,走上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