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晨意识到自己追错了方向后,马上停下了脚步,示意大家停止前进。
赵明诚看到大哥从地上捡了一根小木棍,然后蹲下身来在开始在地上列算式。
他不禁好奇的问道:“大哥,你这是在算什么?”
张清晨头也不抬的说道:“二弟,你知道人涉水而行的时速吗?”
“大哥,具体数字我虽然不知道,但这响水溪的水流颇为湍急,我刚才过河时,要不是大哥你及时拉了我一把,差点不小心摔倒。
在如此湍急的山溪中涉水前行。速度肯定快不了,我估计能有平地走路的三分之一就不错了。”
赵明诚话音刚落,张清晨突然站起身来几步就下了河。
然后开始涉水向上游走去。走了一会后他又折返回来。
等张清晨再次上岸后,赵明诚有些惊讶的问道:“大哥,你这是在测速吗?”
“没错,二弟你知道吗?只要不是在特别激动的情况下,每个人的心跳频率都是恒定的,我心跳的频率就是每刻钟九百五十下。
我刚才涉水的时候,一直在默数自己心跳的次数,数到九十五之后我才开始折返回来,
二弟,你估算下我刚才涉水走了多远?”
“大哥,你才涉水走了多一会啊!我看也就七八十米吧,肯定不到一百米。”
“嗯,我估算自己走了七十五米左右,这样算下来我涉水前进的速度应该是每个时辰六里左右。
凶手的涉水速度应该和我相当,他们就算在河道中涉水走了一个半时辰,行进距离也不会超过十里。
咱们过河后向上游走了大半个时辰,早就超过十里了。
猎狗却始终没有嗅到凶手的气味,这说明咱们肯定追错了方向。”
“大哥,咱们追错了方向也不要紧,你不是提前兵分四路了吗?无论凶手从那个方向走,他都逃不掉。”
“二弟啊!俗话说穷寇莫追,我就担心凶手发现身后追兵少,感觉有机可乘偷袭咱们的人。
扶风郡是牧区,民风彪悍。男人基本都善骑射。区区四个人追这等凶徒,还是单薄的些。”……
张清晨带着队伍又一次渡过了响水溪,来到河西岸之后开始往下游走。
半个多时辰过后,张清晨他们再一次回到煮河鲜蘑菇汤的河岸边。
追了接近二个时辰又回到了原点,张清晨心中暗骂凶手狡猾。
按说凶手的目地,应该是翻过两界山逃到魏国去。
魏国在两界山的北面,响水溪的流向是由北向南。
凶手应该往上游逃才对,可他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涉水往下游走了一段路后才上岸。
张清晨带队在河西岸往下游方向走了十里之后,猎狗始终没有嗅到还是没发现凶手的味道。
无奈之下张清晨只好第三次带队渡过响水溪然后往上游走。
张清晨带队这么来回折腾的走,大多数人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捕快们还好,只要跟着头走就行了。
马弓手们可就没那么听话了。第三次过河之后没一会。
一个马弓手就阴阳怪气的说道:“张捕头,这眼看就快中午了,我这三番二次的跟着你过河,把早晨喝的河鲜汤都消化光了。现在肚子都呱呱叫了。
我们王巡检常说,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埋锅造饭,吃了饭休息一会再追不迟。”
张清晨从怀里掏出县尉让他办案的行单大声说道:“本捕头有朝廷命官下发的文书在此!
公务既军令的道理,你们这些朝廷正式在编的巡检司马弓手,不应该不知道吧?
没发现凶手踪迹之前,谁敢再提休息二字,别怪我按贻误军机罪砍了他的头颅。”
马弓手都出身于乡野山民,作为体制内最低一等的存在。
他们自打吃上旱涝保收的马弓手这碗饭,就非常畏惧朝廷的天威。
穷凶极恶的歹徒他们或许不怕,但别说朝廷命官亲来,就算是县老爷写的条子,他们也会当做如朕亲自的圣旨办。
张清晨这一翻威吓,对付城里人出身的捕快不好使,对付乡下出身的马弓手那是正合适。
赵明诚看着大哥威武霸气的样子,心中不禁感慨,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我赵明诚他日也要想大哥一样,做个一呼百应的汉子……
又过了半个时辰,猎狗终于发现了凶手的味道,张清晨脸上看不出悲喜,他用平静的语气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