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别人想要你就得给呀!”
“阿六,不要胡言乱语!”嬷嬷赶忙沉声呵止了他,但是转头见到默然不语的任凤华,她不免也有些担忧。
“小姐,要东西这件事,只要开了先例,后头的人就会闻着味儿地过来,老奴没什么本事,也只能提醒您这么一句。”
任凤华拉过她的手,了然地点了下头。
她自然知道老夫人何等身份的人,怎会特意来向她一个小辈来讨要东西,想必是想借此来试探于她。
如今相府之中,老夫人和任善之间已生嫌隙,即便是母子也终于站到了对立面。
任善如今正值壮年,算是在官场上站稳了脚跟,自然想要全权把持相府的事,定然不服让三房回来的决定。
而老夫人为了继续把持相府大事,只得与他暗中较劲,如今的意思,便是要拉拢向来和任善不亲热的她了……
一想到任善,任凤华便觉得一阵不适,此人虽说是她名义上的父亲,但是明里暗里似乎都对她有着出乎意料的憎恶,憎恶到几乎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到位。
任凤华一直有些好奇其中的内情,直觉告诉她,老夫人定然知道其中的内情。
佛珠她要给,但是不代表她任凤华就是个软柿子,作为交换,她势必得从老夫人手上拿到更为有利的东西才是。
半盏茶后,任凤华启程赶去慈宁院,刚想跨进内堂,便听得屋内还有一道人声。
听老夫人和此人亲昵的时候对谈,任凤华便知道,这便是她那个不学无术,一心只想当米虫的三叔了。
她转身正要离开,却被先一步发现她的老夫人叫住了脚步:“华儿来了,快快,正好也见见你三叔!”
任凤华只得僵硬地进了内堂,旋即礼数周全地给三叔行了一礼。
三叔端着满脸笑容上前迎道:“这就是华儿呀,生的可当真是一副好模样啊!”
任凤华客气地笑了笑,不欲与他有过多纠缠,因此索性绕了几步走到了老夫人身前,直接将手中的木盒子呈了上去。
“祖母,这是凤华一点小小心意。”
月华赶忙将盒子接了过去,随即掀盖递到了老夫人面前,一边还笑着夸赞道:“这佛珠成色当真是极好的,而且听说还是高僧开光,想来上头定然满是佛气,大小姐真是有心了……”
老夫人见状亦是笑逐颜开,当即就将那佛珠挂到了自己腕上,连道“阿弥陀佛”。
“华儿,祖母总算是没白疼你啊……”
任凤华闻言假作羞涩地垂头笑了笑。
三叔在一旁也是看直了眼,同这串檀木雕刻的名贵佛珠相比,他来的时候带的那些七零八落的补品,简直完全登不上台面。
“华儿不愧是大哥的嫡长女,这气度就是非同凡响,一出手便是这样的大手笔,我这个做叔叔的,都有些自愧不如了。”这话说的,就差把贪图任凤华嫁妆的事摊到明面上来说了。
任凤华在心底冷笑了一声,故意没有应他的声。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三叔被落了面子,登时脸色发青。
老夫人见状不好,赶忙开口解围道:“好了,老三,你先回去吧,这里也没你什么事了,你改日来孝顺我这个老婆子也是一样的……”
三叔尽管心有不甘,但是听老夫人都已经这样说了,他也之得悻悻然地离开了。
“好了,月华,你也先带着屋子里的下人一块出去吧。”老夫人将佛珠在腕上绕了两圈,漫不经心地吩咐道。
月华赶忙带着人一道出去,顺带着还合上了屋门。
“华儿你知不知道,祖母今日特地留你在这里,是为了什么?”老夫人呷了扣热茶,卖关子道。
任凤华顺从询问道:“凤华愚笨,不知道祖母的意思。”
老夫人闻言却突然神秘兮兮地笑了一下,随后从旁边的小几上拿来了一个漆木小匣:“祖母今日留你,是为了给你添些嫁妆,毕竟你娘亲留下的嫁妆少了一些,一时半会还可能要不回来。”
任凤华闻言却没伸手,只是坚韧答道:“祖母放心,凤华一定会将那笔嫁妆讨回来的!”
老夫人见她坚持,不说支持也不说反对,只是将那匣子塞到了任凤华手中,便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好了,你也先下去吧,我有些乏了。”
“多谢祖母。”任凤华轻声谢过,转身便走了出去。
回到竹院后,阿六见任凤华毫发无伤,不由松了口气,转而看见她手里端着的那个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