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根本也不算什么事,更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心思便也没放在如何处理作伤口的事上。
此刻,她心里几乎可以非常肯定地确认,田缨樟就是那个给她服下移魂散的半桶水的药剂师,虽然他当时易了容,但人的声音是没办法伪装的。
待游七给她处理完伤口出去,又吩咐小虎去煮药,房间里只剩她和元澈的时候,贺云初才终于开口,道:“一品香刺杀我的人,会不会是许常渊?”
元澈在她面前坐下,伸出一只手覆在她的手背上,道:“为何这么想?”
贺云初看着盖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白玉般柔滑的手,动也不敢动一下,虽然心思依旧在遇刺这件事上,心中却莫名起了一层柔软的旖旎。
贺云初:“我……”
元澈:“说说遇刺的经过。”
贺云初将交手之外的情形,包括许常渊突然出现的事都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却唯独没有提他用一只玉簪刺入刺客胸膛的事,道:“虽然刺客手中使用的是胡,可使用的并不熟练,说明他们并非胡族。后来换了短刀,但出刀明显不是一般江湖刀客,倒更像是马背上使惯了长兵器拼刺杀伐的招数。”
看元澈似乎没听懂,她又解释道:“沙场拼刺一般都是以重力占优势,使用的武器越沉重获胜的机会越多,前提是武器的重量与执械者的力量必须势均。步战则不同,步战更多讲求的是步调协同。这些杀伐功夫不管是马上还是步战,都不太讲求一招一式的流畅和谐,就只有单纯的刺、砍、削、砸这些动作,所以我才能仗着机巧侥幸脱险。”
她这么一解释,元澈便明白了,明白了之后:“夏国人马背上的骑射,所以怀疑对象只剩许常渊?”
虽然不愿意往这方面想,但贺云初又不得不面对现实,重重地点了点头。
元澈:“不是他。”他使劲氢了氢贺云初的手,站起身来,朝院里望了一眼。“据当时一品香的侍者和大头说,你离去更衣之后,大约一盏花的功夫许常渊才离开的,没到半刻回来,可见并未在外逗留。当时我们都在一楼的茶厅侯着,外面有营兵,我们也没有离开的机会。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如果是许常渊想杀你灭口,你根本没有活着离开的机会。可依你所讲,他不但救了你,而且是全力以赴的。”
听完元澈的分析,贺云初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元澈转回身来,再次问她:“你怀疑他,我想不单因为兴武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