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不解带地服侍了你六天七夜,光凭嘴上说个谢字可不行,怎么说也得给我点儿实惠的谢仪吧。”
贺云初眨了眨眼睛,诚实地问:“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你的,都好。”怎么有种心要冲出嗓门的感觉。
元澈定定地望了她半晌没有说话,但替她理完碎发的那只手却停留在了她的颊侧,许久之后,他捧住了她的脸,眸光极为温柔,依旧是那副半醒未醒的迷离样:“能给我的,也只有这个可以拿的出手。”说完,一低头紧紧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来的太突然太意外,贺云初根本没反应过来,元澈已经动作娴熟流畅地制住了她的挣扎抗拒。不管她反应过来还是没反应过来,失了先机又不占体力上的优势,这个吻就贡献出去了,而且吻的又深又长。
可能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外面终于有人进来了,不但进来,而且还顺手点亮了床头的灯。但不知为何,对床上两人的动作竟然视若不见般没有弄出任何动作,甚至连元澈的深吻的动作都没有影响到丝毫。点完灯,放下帐帘,又离开了!
一丝绝望袭上心头,贺云初彻底安静下来,脑子里波浪滚滚都是在想这件事的诡异之处,却完全忽略了深吻带给身体的甜蜜和激越之情。
直到元澈自己吻的够了,贺云初想事想的脑子都木了,他才停住动作,依依不舍地放开,一张原本白净如玉的脸,此刻泛着粉同声雕玉琢般的莹光,嫩的出水。虽然不吻了,但人显然还没平静下来,呼吸还有些重,喉结滚动,似乎在勉强压抑着什么情绪。整个人,身体烫的象一块烧着了的碳。
贺云初浑身绷的象根绳,非但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错了节奏。
好半晌,他才彻底放开她,坐起来,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掀开帘子直接下床了。“她醒了,我去叫游七过来。”显然是对守在屋里的人说的。他伪装侍者的外衣还搭在床头,竟然没穿就出去了。
帘子被人一把撩开,小虎即紧张又兴奋的脸近前过来,欣喜叫道:“少主您醒了?感觉……还好吧?”
贺云初还有点提不上气来,但看到小虎这张因兴奋而略带粉红的脸,瞬间有种想惩治叛徒的冲动。无奈她此刻浑身并没有多少力气,就连说话都有种提不起气的虚弱。忍了又忍,怒火是暂时压住了,但该表示的不满一样没少。于是,下一刻,小虎的欣喜还没送到位,就收到了一记冷冷的眼刀,被斥道:“你便就这样看着!”眼看着让我欺负我。
小虎怔了一怔,随即明白怎么回事儿了,笑容顿时换成了一脸委屈,眼神软软地耷拉下来,人半跪在脚踏上,勺子舀了参汤递上去,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压的极低,道:“他要不这样,您也不愿安静,我们哪有办法。”那意思就是说,她昏睡的这六天七夜其实不完全是在昏昏沉沉地睡觉,还做了些其他的事,比如说:“您只要睁开眼睛便又打又踢,谁都近不了身。唯有他……那啥的,您才能安静。”
贺云初浑身一凛,一个哆嗦,竟然自己坐了起来,脸火辣辣的烧,嘴唇不但干巴巴的,还木辣辣的疼,所以她怀疑是脑子出现了幻觉或是耳朵听力太好混入了外面什么人的声音。瞪着小虎道:“我刚才没听错吧,那啥的,是何意?”
小虎表情极其不自然地避开与她的眸光直接对视,借端煨在火炉上和羹汤平复了一番,再返回来时虽然神态自然了些,但一接触少主那双探究的眸光,又是一副吃了生螃蟹的痛苦无奈状,却又避不开,还是得把发生过的事说给她。
他轻咳了两声,调整了下气息道:“那啥就是……亲啊抱啊什么的,,反正就是男女之间那些大妨小碍的事……这两天您才安静了些,除了睡觉时不准他离身,倒也再没做什么了。”
头顶一道惊雷闪过,恨不得天降一大坑,直接把自己埋了!如果眼神能杀人,贺云初此刻看向小虎的眸光……完全可以万剑穿身。如果气息能分出四季,现在,此刻,应该是数九寒天!她堂堂西大营的游骑将,小小年纪凭真刀真枪沙场博杀军功累累,血流成河尚不曾畏惧过什么人什么事的少年杀将,竟然胡缠乱攀男人求亲亲求抱抱!我去,往后还能不能见人了。
贺云初整个人都在发抖:“你说的……那些事,是我做的吗?”
小虎本来想否认,但一看少主现在这副样子,还是诚实地点了头:“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大家都看到了。”
贺云初抬脚就给了小虎一记窝心踢:“一帮混帐,不拦着我反倒还在那儿看热闹。”
小虎甚是委屈,被踢了也不敢动,小声嗫嚅道:“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