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的带出了些许歉意。
“你……何时这么怂了,爬个山而已。”没错,他就是有意的。五年不见,他还不知道她复不复以往的闹腾。只是这检验的手段,是过份了点儿。
贺云初一路上的矜持在见到许常渊的第一时间挥散的丁点不剩,一屁股坐倒在凉亭石凳上,脱靴子往外倒鞋子里的水。“你太过份了吧,挑这么个神仙不落地的地方见面,玩我呢。”
气息均匀,还有精力骂人,不错。许常渊嘴角微不可见的扯了扯,挥手让跟上来的人退出凉亭。
凉亭修建在翠柏环抱的山顶,在山下看不到在阳光下闪光的琉璃顶,但站在凉亭中,却可以一览众山晓。四五个人的身影退到凉亭下的树丛中,再不见了。
贺云初自小生长在西北道,习惯了西北道的干燥,倒不是说适应不了这种潮湿的环境,只是这适应的过程是被迫的,心里有些接受不能,跟着所有的感觉都很不舒服。
许常渊亲手沏了杯茶递给她:“先缓缓,慢慢喝。”把贺云初脱下来扔到一边的靴子拎到凉亭外,放在阳光下晾晒。
贺云初心中有气,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对许常渊爱搭不理的。不过身上的衣服也很能受。她又开始脱衣服,解开当腰带使的蛇皮鞭子,把外罩的葛布罩袍脱了,搭在凉亭的扶手上。
许常渊看着她这种无所顾忌的样子,微微去皱眉,却没有直接就数落人,拿起被她扔在脚边的蛇皮鞭子:“用着顺手吗?”
贺云初讶异地望着他:“许常昊说是你送的,还真是你送的?”
许常渊眉头一跳:“没规矩,什么许常昊,他是你二哥。”顿了一下,还是板起了面孔:“你是不是还经常欺负他?”
贺云初却望着他笑了:“你看看你,好好个人,变什么脸,知不知道你板起脸来的样子比原先更好看,啧啧,我也就是你妹,否则,非让你这样子给迷的魂为守舍。”
贺云初原本是调/戏许常渊解气的,没想到许常渊却被她这两句话给惹了个大红脸,窘的手都不知道放哪儿了:“越来越没规矩了。”赶紧抓了她的衣服往亭子外面走,挂在外面给她晒着。等刀再次走入凉亭时,贺云初已收敛了脸上放/纵的轻浮,自己沏茶自己喝上了。
“其实我也没怎么欺负他,是他先惹的我。他在益州被人下了套,被人撺掇着布了个局让我跟人比武,你知道背后撺掇他的那人是谁吗?”见许常渊没接话,她自嘲笑了笑:“太子殿下。”
许常昊被许峥当做质子留在京城,跟太子牵涉在一起许常渊一点都不奇怪:“太子怎么会盯上你?”
“你觉得呢?”
“如果是图旧族的势力,应该找南风,族里的事,可是他在顶着。”
贺云初无奈笑道:“怕就怕别人看穿了他这个绣花伞,根本就是冲我来的呢?”
许常渊颇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南风不安份吗?”
贺云初睨了他一眼,没接话。许常渊立刻察觉他这句话僭越了:“我不是想打听你的族务,只是担心……”
贺云初却像根本把这个没当回事似的,状似无意地轻语:“不明白当初大帅为何把你送到岐山那么远的地方去,如果是益州大营多好,你知道吗,益州大营现在都快成豪门子弟渡金的跳台了,京中但凡有点门路的都把家中子弟往益州大营塞,原先庶务区只有一排屋舍,现在出营北三十里都是庶务舍区。我入营的时候带了两个侍从还遭人白眼,现在是个公子哥儿,出营之后身边都有二三十个随从。太子盯上我,与其说他觊觎我旧族的势力,倒不如说是盯上了司务营这块宝贝。”
司务营呃着整个西大营的命脉:粮草物资。但凡有野心想在西北道谋划的人,不可能会置司务营这个楔子不理的。
所以,司马云的那个位置就相当敏感了。
许常渊朝贺云初看了一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贺云初到沱泞的目的昭然若揭,是他提前堵在她的前面,阻止她跳坑。但谁又知道贺云初在前面给他挖没挖坑。
聪明人过招点到为止,既然许常渊刹住了话头,贺云初很有眼色的跟上道,神色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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