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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溯(三)

回事?是庄秋的母亲?”

“其实这镜子里并没有镜仙,”男子摸了一把下巴,眼眯着瞧了一眼太阳道:“那镜子确实是有点年头的,本是成阴阳两面的,当初运来的时候阳面的就碎了,只留下这阴的这面。说来也是古怪的,这阴面镜年头久了,每次待的人家都是像我与你讲的那个绣娘一样,疯疯癫癫家破人亡的,总归是个不祥之兆,估摸着是阴气太重的缘故吧。”

“这么说,这镜子那时候还在青楼里?被青楼的老鸨得了?”

“嗯,对的。这镜子善妒,照得时间久了,人都会变成那个样子。这搞得人家破人亡了,它刚好用这些怨气来修炼,要不是这庄秋的母亲魂烈性制住了这镜子,说不准还真得成一大乱。”

“为什么这么说?”

“你还记得先前我与讲过那镜仙让朱义看到的那些画面吧?这就是庄秋的母亲和它完全融合的一个表现,可以说是为母则刚,为保自己的孩子,这做娘的不惜化成了厉鬼啊。”

“那和朱义又有什么关系?”

“那是你都没问到点子上,让我怎么与你说哦?”

“可你自己讲得都不明不白的,让我如何问?”

“那你问我答,我就回你个是与不是,剩下的你就自己猜呗。离你家茶馆少说还有两三里路吧,够你问好几个不清不楚的问题了。”

“镜子现在是不是已经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了?”

“是也不是。这镜子本身年头就久了,就算之前积攒的怨气都和庄秋的母亲一道灰飞烟灭了,只要这镜子没碎,这阴气还是一直都在的。”

“青楼的大火没有将镜子烧毁?”

“烧毁了还能到朱义手上?”

“那它现在在哪里?就容它祸害世间?神仙们都不管管吗?”

“这与咱们的故事无关,但你若是有兴趣,等故事都讲完了,我就与你讲讲这镜子之后的故事。”

“好吧,那国师是谁?是和朱义有关的人?”

“是。”

“那泌儿和阿莲是李泌和雅莲的前世?”

“是。”

“你原来讲故事兜来兜去还是这么几个人啊?”

“你有什么建议吗?就这样,你也猜不出这国师是谁。”

“我早知道国师是谁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国师要这么做,他与这些人无冤无仇的,没理由啊……”

“怎么?说来听听?你以为的国师是谁?”

“这还不简单,能与朱义有关系的,还能出现在庄秋故事里的,能活那么长时间的,是坏人的,实力还这么强悍的,那只剩下那一个了嘛!”

“谁?”

“华良咯!”

男子听完低声轻笑,好心情地用树枝点点土路上散落的小石子,眉眼弯弯嘴角的笑是一直都消不下去:“你倒是对这华良情有独钟啊。”

“那他厉害嘛,也没干什么坏事吧,就组织组织鬼怪,像阴间的大王,像梁山好汉一样,硬说他是坏人也是顺着你说的。”

“你这是在怪我把坏人说得太好了?”

“那确实是比那个朱义好多了,神仙做的不像神仙的。”

“小屁孩,那你觉得神仙该是什么样的?”

“悬壶济世,降妖除魔!”

“可神仙就是人变的,你这要求会不会太高了?”

“那不然说是神仙呢?”

“你这是给神仙扣高帽子,小书肯定听了不少。”男人撇撇嘴,抬头看看慢慢变黑的天空,不自觉加快了脚步,让这身后的小孩好一阵小跑直追。

到了茶楼,刚好赶上晚饭,香喷喷的味道萦绕着整件屋子,说不出的暖融融。

“哎,你怎么才回来啊!再不回来天都要黑了,到时候再被林子里的野狼叼去当晚餐!”老板佯装怒意,一把拽住小孩的肩膀,一转手让身后的夫人推着去后厨洗手吃饭,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

就剩下男人和老板了,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尴尬得同时撇开眼干咳退后。

“你现在有没有想出家当和尚的念头?”

“什么?客官这是何意?”

“没事就问问,我有个朋友,就比你再大点的岁数吧,突然就皈依佛家了,身边人都不太能理解。”

“客官说笑了,这人世确实是有许多的麻烦事,但咱都这么大岁数了,儿子都这么大了,怎会抛下她们跑去当和尚呢。”

“也是,是在下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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