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这阳光有没有刺进其中。
“回圣上,大公子倒在了国师府的外面,国师人已经死了。”
“是他杀的?”
“回圣上,应当是的,行的是斩首之法,场面是有些脏污的。”
“应当?没人去看吗?”
“回圣上,三公子的小厮曾在窗边窥看,但说是疯了……”
“疯了?那人现在呢?”
“回圣上,被三公子关押在自家西园的一间屋子里。”
“哦?他倒是好兴致。”朱德顺捏着红毛笔的尖端,两指用力,一滴红色的墨水顺着指腹的褶皱滑落在桌上积起一个小小的红色水滴,指尖只留下浅淡的痕迹,有些无趣:“那小厮都说了什么?”
“回圣上,说国师死时看到一大群黑色的鬼魂冲出屋外。”
“这样啊,”朱德顺嘴角微微勾起,用右手食指戳进红色的水滴里搅动摩擦:“国师大人生前是最擅长在人前隐藏自己的,怕是连死了也一样吧?”
“奴才明白了,”大太监垂头作揖,临走前还是犹豫开口道:“圣上,大公子那边?”
“大公子辛苦了,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朱德顺拿过一本奏折,直接盖在原本的水滴之上。
“诺,圣上。”大太监躬身作揖,退步而行。
“哦,对了,叫宋满现在来书房一趟。”这老太监真是越来越懒了,还得寡人派人亲自去请了,胆子真是大了不少啊。
“诺,圣上。”
满公渡步进房,手提一红木饭盒。
“圣上,”宋满笑眯眯地将盖子打开,里头装着是一小碗红黑色的药丸。
“出这么大事,你倒是还有闲情去仙人院取丹药啊?”朱德顺佯装生气,拿起一颗药丸对着阳光看得仔细,连脸上的阴霾都散去了不少。
“咱家是专门服侍圣上的,在奴才眼里只有关于圣上的才能算得上事大事。”
“呵,这药是刚刚做好的?”
“回圣上,是的,院里的仙人们告诉奴才,只要圣上每人一粒,七日之后便能羽化金身,飞升成仙。”
“呵呵呵,国师死换寡人成仙,当真有趣。”
“国师能为圣上成仙出力是他的荣幸。”
“泌妃那边,就全交由满公了,别再闹出像今天这样惹眼的事了。”
“诺。”
珠光宝气帝王家,有缘入此定做妃,吃穿不尽享人福。
泌妃院中。
“娘娘!娘娘!大公子回来啦!”
“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那他现在呢?是不是已经进宫来了?”
“这……是进宫了,但是……”
“但是什么啊?你不是去找小六子了吗?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啊?”李泌满头的珠翠叮当乱响,起身抓着裙摆快步走到丫鬟的面前。
“小六子说大公子是一个人回来的,然后……好像还是骑马闯宫门,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昏倒了,现在是被圣上的人送回府上休养去了。”
“一个人回来的?骑马闯宫门?他好好的闯宫门干什么?哎,那小六子知道圣上那边还有什么动静吗?对了,那满公有说什么吗?”
“娘娘别急,小六子说满公早些时候已经去见了圣上,虽然还没回来,但是应该问题不大。听说是给圣上送仙人们刚刚制成的一种长生不老药。宫中其他地方看起来也没什么大动静,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吧。娘娘您放心,大公子福大命大肯定没事儿的。”
泌妃捂着胸口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他现在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咱们也不好过去问。圣上和满公也摸不透他们现在是个什么意思,好好的大公子为什么要闯宫门啊?为什么又昏了过去?西疆难不成也有什么蛊术?是被人控制了来谋害圣上的?那也不对啊,怎么没人拦着他吗?守宫门的侍卫和巡逻的侍卫都拦不住朱义?还能让他闯进去?”
“娘娘,娘娘,您别急,别急,公子这次出使西疆还能安全回来,必定是大难不死必由后幅的!”
“你再给我说一遍小六子是怎么与你讲的?把原话说给我听。”
“是……娘娘,小六子就说大公子骑马闯宫门,昏倒至屋前,圣上已派人接走休养,满公去了圣上书房。”
“他有没有说过朱义昏倒在哪个屋前?”
“没有……”
“那外头人有没有集中朝一个方向走动的?”
“这……娘娘,小人走得急,没来得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