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意合作,徐织梦的舅舅罗曜与谢家交情不错,徐织梦从前在国内读书的时候也是经常来谢家走动的,印象中是个挺知书达理的女孩。
谢以冬奸笑着,戳戳弟弟的手臂:“身材和脸都还过关,不如先找她应应急?”
不然再这么下去,她真怕这个弟弟再也不敢回庄园了。
谢知投去一眼,电视里的徐织梦正好被问到前两天开车撞到人的事,这个问题她在心里早已熟练地回答过很多次,真的被问到也并不见慌乱,酝酿了几秒,对着镜头礼貌微笑:
“本来不想占用节目时间的,既然被cue到,那就借这个机会一并说明了吧。很抱歉让大家担心了,事情已经妥善处理好了,对方年纪还小,我们选择了私了。也希望各位粉丝朋友不要再去追究她,她只是个素人,知错能改就很好了,没必要赶尽杀绝,与人为善,于己为善。”
大方得体的言辞引来一片赞赏。
谢知看着屏幕,眼神遽然冰冷。
“据我所知,是徐织梦喝了带酒精的饮品超速开车了吧?”谢以秋剥开一个橘子,随口说道。
谢以秋有朋友是交警大队的,因为这个案子涉及到谢知,她当初也过问了一句,听说徐织梦酒精含量没有超标,但存在驾驶违规行为,原则上是徐织梦担全责,因为双方私下协商无异议,也算和平解决。
现在听徐织梦的意思,是把责任全推到对方身上了。
“婊里婊气,拿素人给自己立人设,心机够深的。”谢以冬脸色也不好看了,“小知,前面的话当我没说过。”
反正徐家只是小门小户,能和谢家攀关系也是蹭了罗家的光,真论起家世背景,最多也就徐家老二那个石油公司还算入得了眼。
“小知,有什么不对吗?”谢以秋注意到谢知神情有些异样。
“没事。”谢知恢复一贯神情,温雅的脸上和煦如常,“只是想起一个人来。”
原来,女孩子有些弯弯绕绕的顾虑更显得柔软善良,不然就如徐织梦那样,越是伪装善良,越是暴露自私。
他现在可以断定,颜绯可能连判定结果都不清楚,就被徐织梦动用关系要求私了了,赶上他那天晚上临时获悉釉里红缠枝梅纹瓶的消息,飞了趟洪城,回来后徐织梦就告知他不用出手。
谢知本就不是一个会多管闲事的人,从前听到这类事也就一笑置之,但最近好像管的最多的就是颜绯的事。
比如现在,他最先浮上来的念头就是,一心希望她爱惜羽毛,不要为钱屈身逢迎的女生,在自己眼皮底下受委屈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小弟,要不姐姐带你出去见识见识别的漂亮小花,说不定看对眼了,就能带个球回来,爷爷直接就能抱上曾孙了。”谢以冬眼不见为净地关了电视,对谢知开起不着调的玩笑,被谢以秋瞪了一眼,吐吐舌头闭上嘴。
谁知,谢知竟然很是认同地点头:“也好。”
谢以冬傻眼:“哈?”
“二姐说得对,我是该多见识见识别的漂亮小花了。”谢知起身取了外套往外走,声音清浅带笑,“玫瑰就很好。”
“不是吧?你可别乱来……”谢以冬吓了一跳,和谢以秋对看一眼,后者也觉得惊讶。
她们没听错吧?谢知这是有目标了?
毕竟刚才那话怎么品,都好像这个万年佛系的小弟……开窍了!
……
结束最后一节选修课,颜绯开始准备期末考核。
S大是几所同城大学里放假最迟的,都快七月下旬了,还扣着人不放,急着订票的外地学生天天怨声载道,辅导员被催得宿舍门都不敢出。
尽管抱怨得厉害,该复习的还是起了大早抢图书馆自习室的位置,颜绯也不例外,在自习室待了一上午。
人啊,顶着再牛的马甲,生活还是要踏踏实实地过。
刚从自习室出来,颜绯就接到宋晋的电话,告诉她糖糖的父母依然不愿意收钱,还把他也赶了出来,车子在半路抛锚了,他只能在路边的小旅馆里住了一晚上,差点被一个老女人玩了仙人跳,觉都没来得及睡就赶紧包车跑了。
颜绯没良心地笑了:“你怎么总是那么讨老阿姨们的欢心?我看前两年糖糖的妈妈就对你挺好的,是知道你是我的朋友才对你没好脸色。”
宋晋叫苦连天:“绯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行了,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周末见。”颜绯正要挂电话,宋晋又顺便送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