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父母常年在外,每年能见他们几面他就很满意了,考试考个及格分对于他来说也是刚刚好。
直到上了高二,碰到了一个不爱说话的学霸同桌他才渐渐有了不安于现状的紧迫感。但他只敢在没人注意的角落偷一束桔梗的吻,然后拼命在学校大榜上去追逐那个名字。
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欺骗自己。
高三那年,他没日没夜地学习就是为了考上那个人的第一志愿。
结果他如约去了Q大,那个人却远走他方。
于是他又没了目标,整日浑浑噩噩,大一第一学期十一门专业课挂了十门。
拿了第一个影帝时他就没想着要拿第二个,所有人都觉得他年少有为骄矜傲人,其实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无能,很多个晚上都要听着反复循环的录音才能睡得着。
就这样他都很满足。
但现在他不想满足了。
他想,
把姜之年细腻的花瓣和苦涩的汁液,
一并揉进骨血里,
带进坟墓。
“姜之年,要不是看你大病初愈,我现在就操了你。”
宁之汌放过了快要窒息的姜之年,细细喘着气,偶尔啄一下那朵娇艳欲滴的花,舌头细细描绘着花朵的形状。
嘴唇酥酥麻麻的,此刻还被时不时地碾磨着,即使已经能自由呼吸了他仍然觉得喘不过气,一吸气鼻腔和肺叶里都是暧昧不清的味道,姜之年缓缓开口:“你还没跟我说清楚。”
“说什么?”宁之汌眼里全是他,嘴唇难以抗拒地追逐着另一半的,在亲吻间隙说话:“说说我让霍燕行帮我找人?还是说说我现在有多想操/你?”
一口气没喘上来,加之喉咙处积蓄的液体太多了,姜之年又开始剧烈咳嗽,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弓着身子咳了好一会儿。
宁之汌觉得自己这恋爱谈得可真是刺激,偏偏他又很喜欢逗弄姜之年,这人脸皮又薄得很,他随便一句骚话都能收获到一个水汪汪红着大眼睛瞪他的人。
他猜姜年年肯定不知道自己这幅可怜样有多勾人。
“宝贝儿对不起,不逗你了……”看小天使咳成这样他可心疼了,抱着人又是拍背又是摸头的。
姜之年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继续咳嗽的欲望,面无表情地看着宁之汌,嘴唇微启,问了宁之汌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咳嗽吗?”
宁之汌心说我这个罪魁祸首可太知道了!
他假装不知道,问:“为什么?”
姜之年指了指他的嘴巴,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你的口水,呛到我了。”
“……”
“……”
“咳咳咳,咳咳……”
情景重现,不过被呛到的人变成了宁之汌。
“咳咳,我可真是,咳,不好意思了。”
饶是宁之汌这种脸皮比地幔还厚的人都经不住自家心肝宝贝儿正正经经地说这种话……
“我就是想问,你之前让霍燕行帮你找什么人,还有就是他说给你介绍对象什么的,你答应过吗?”姜之年问。
宁之汌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没答应过,他也就是开玩笑,怎么可能真给我介绍对象?他知道我忘不掉你的。”
“至于找人……”宁之汌深深地笑了一下,“霍燕行有一段时间在美国拍戏,我胆子小不敢自己上,就让他帮我找一个叫姜之年的负心汉。”
.
第二天宁姜组又变回了两个人,霍燕行昨天下午收工就去赶通告了,走之前给姜之年发了个消息问他要夏尤清的联系方式。
只不过彼时姜之年正在吃火锅,吃饱后又被某人压着“吃饱”了,后来就直接洗澡睡觉了,第二天又没看手机,直到晚上收工了才看到那条消息。
今天的录制很顺利,《徐行记》主要就是玩玩闹闹大家一起开开心心旅游,累人的项目都在昨天弄完了,收工后一行人直接包了邮轮在海上吹夜风。
姜之年靠着栏杆,回复霍燕行:“你找他做什么?”
霍燕行也不知道是在哪个时区,居然很快回复了,“我想追他!”
然后又迅速撤回了。
霍燕行:“我想和他交个正儿八经的朋友。”
姜之年:“……我已经看见了。”
霍燕行:“……”
“姜年年,在和哪个野男人聊天呢?”
耳朵被轻轻咬了一下,姜之年往旁边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