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
正午,一声婴孩的哭啼在一座巨大的府邸内的临时产房内响起,府邸内翘首以盼的的众人才终于放下心来。
这名婴孩正是安青夜,他出生在这座府邸之中,无法控制哭喊出声,但却本能的将属于初生婴孩的那口先天之气存在了脑海之中。婴儿的先天之气会在其出生之时,随着婴孩的第一声哭啼而大部分溢出体外,只有一小部分会留在体内滋养着婴孩的初生之体。
安青夜在意识模糊之时,感受到口中有一道品质非凡的气,便本能的运行功法想要将其存于丹田之中,但是却发现不仅自己的修为全部消失,连丹田位置也是一片混沌,当机立断运转秘法将那口先天之气封在脑海之中。
但也因此在他一声哭啼过后,便沉睡过去,在沉睡之前也只是堪堪看见眼前抱着自己面色潮红的女人,以及躺在床上的那名面带微笑的苍白女人。
当他再次醒来时,眼前的风景却不似之前那般温馨,自己被一个书生装扮的粗犷男人抱在怀里,周围的环境一直在先后快速的变换,自己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遮挡,被风吹的生疼。
明白自己的处境之后,极力的想要做些什么,但无能为力,自己现在是在一个婴孩的身体里。不等自己探查脑海中的那口先天之气,有一次沉睡过去,安青夜在将先天之气封在脑中之前,并没有留下一丝来滋养现在的身体,这导致了这具身体太过虚弱,无法维持自己的意识太长时间。
再次醒来时,明月高挂在青色的夜空中,而安青夜已经被带到了重山之中的村庄里,而那个粗犷男人也不见了踪影。
... ...
安青夜将木碗倒扣在脸上之后,便开始于自己脑中的那个灵魂对话,但却没有一丝声音从碗中传出,有的只是安青夜嘴唇的一张一合。
“那你又在忌惮什么?”
那道虚影又一次出现在安青夜的左眼中“你们村的那些人可都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我现在只是一道灵魂,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我可还不想死!”
在这句话回响在安青夜的脑中时,这道灵魂自己也没注意到,他下意识的认为安青夜并不想杀它,或是认为现在的安青夜没有能力杀它。
安青夜看着出现在自己左眼的虚影,皱了皱眉头:“你非得待在我的左眼里?还是说你只能待在我的左眼?”
听出少年的话里的试探,它也只是“呵”的一声,就像是在回应少年的话一般,闪到了右眼之中,不等少年的眼睛聚焦,又同时出现在少年的两只眼睛里,就这样来回闪烁着,看着少年有些眼花缭乱。
安青夜就这样无奈的看着它的“表演”,说道:“算了,你爱待在哪只眼睛里就待在哪只眼睛里吧。”
虚影见此便又回到了少年的左眼之中。
一时间少年与虚影有些平静,而少年手中的钓竿像是感受到了二者之间的气氛,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感受着手中木棍的颤动,安青夜再次开口:“你叫什么名字?”顿了一下,他想起了脑海中的的这道虚影在这两天了对自己喋喋不休的吹嘘自己的生平事迹,又补充道“真正的名字,别再说你的那些什么称号!”
“那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安青夜也不是你‘原来’的名字吧!”虚影并没有回答安青夜,而是反问起少年的名字。
少年则冷笑着回应:“爱说不说!给你俩名字选一个,一个‘小黑’一个‘小白’,我看小白挺不错跟你现在的状态挺配的,不然老白也行。”
虚影气急败坏的在安青夜双眼之间闪烁“大爷我叫张枭!张狂的张!枭雄的枭!你这取得是狗的名字吧!”
不等少年继续嘲讽,虚影突然回到少年的左眼,平静的对少年提议道“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对话很麻烦的吗,还要小心的应对外界的情况,倒不如你解开你脑海里的封印,这样我们之间说话就不用这么谨慎,如何?”
原来两天前挡住张枭并非安青夜,而是他在出生时运用秘法封住先天之气的那道封印,不过这也算是他自己抵挡住了夺舍,但安青夜现在根本不敢动用秘法,毕竟村里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夺舍之时,他同样在湖面上钓鱼,在依靠封印挡住了张枭之后,借故掉入水中,在村内躺了两天。就这样,张枭躲在安青夜的脑子里,怕被村里的人发现而被抽魂夺命,安青夜则怕张枭突破自己的封印夺取自己的身体,又怕动用秘法被村里的人发现而读取自己的记忆,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这样的秘法。
一人一魂就这样在这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