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嘛,得轻松点儿的,还有就是……”
“行行行……”他打住我,毫不关心这些,“有照片儿吗?”
我憋了一会儿,老老实实回答说有。
“看看,看看。”他立刻说。
我从皮夹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那是在郊外的一棵柏树下我给雅林照的。
张进一看,两眼立刻直盯着照片眨都不眨一下,嘴巴摆出一个O形,哑然失声。然后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看我,又低头看看照片,摇晃着脑袋道:“哥们儿啊,这哪儿是你说的什么小姑娘,简直就一仙女儿!一个字儿——‘纯’!看不出来呀,艳福不浅呀!”
他又把照片前前后后,颠来倒去地看了几遍,连连感叹:“真看不出来,你小子平时看着老实,原来是要一口吃个大胖子!嘿,有种!”
他这些表情我早已习以为常,但我想他今天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表情的有限,实在是无法比平时做得更夸张,来表达这异常的惊叹。如果这照片不是我给他的,不是事先就有我占据了位置,他恐怕早已心生歹意。但朋友之妻不可欺,张进深讲这个意气。
“诶,说说,怎么泡上的?”
“没你想的那回事,不就帮找个工作吗,竟屁话。得,你爱帮不帮。”我装得无所谓,因为我知道,张进是不会拒绝的,除非我真掏出一张“东施照”。
“切,你老哥还想帮你出出主意,给你参谋参谋,你倒好……”
“你帮人家把工作找好了不就摆平了?”
这句话最管用,张进不屑地瞅了我两眼,嘴角咧着笑了一下:“原来打的这算盘,拍上了分红啊!”
张进开始认真琢磨这事了。只是我心里,却突然感到了一丝苦咸。
***
张进是个真正的铁哥们儿,为兄弟办事从来都尽心尽力,他应下我这事的第三天便给了我答复。他有个哥们儿的堂兄开了家男装店,这段时间生意有些下滑,想找个漂亮姑娘接客,愿意让雅林去试试。
我说雅林不是个话多的人,可能不擅长笼络客人。张进就笑我:“就她那模样,还用得着笼络?往门口一站,肯定一邦人进店瞧。他们说了,工钱按店铺的收入提成,凭她那条件,怎么着都比那破中学拿得多吧。”
对雅林来说,这真算是来之不易的工作了,即便她可能并不喜欢做这类事,但只要能再留一段时间,她应是愿意的。至少,比起在河铭中学受气,在这里能得到我的照应,不会被人欺负。
我便说:“行,我们请你那朋友和他堂兄吃顿饭吧。”
“那是,还不能光是咱俩,小丫头呢,叫上,她才主角呢!”
“……”这却让我有些为难,我总感觉雅林跟这种场合是沾不上边的。“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吞吐了半天,才磨出一句话,“非得她来?”
“这不废话吗?”张进瞪了我一眼,笑得有点邪,“哟!还藏着不让人瞧呀?”
我只好先应下,脑中却在思考,该怎么对雅林解释这一切,怎么说,她才不会因为舒心向我透露了秘密而耿耿于怀,欣然接受这新工作呢?
***
当天,我一边上班一边琢磨这事,还没琢磨出头绪,电话就振动了起来。屏幕上显示出“雅林”两个字,我心头紧了一下:这是被逼上了梁山?
“海冰,是我。”这是她的第一句话。
从上次舒心找我以后,我都没再听到她的声音了,现在突然又漂浮在耳边,似乎夹了一些久违的亲切感,那些因舒心讲的故事带来的陌生,因为她的几个字淡去了许多。
“嗯。”我答。
“你有空吗?”她又问。
“现在吗?”
她停了一下:“……你在上班吧?”
“一会儿就可以走了,怎么了?”
“那我等你,我请你吃饭。”
我惊了下,不自觉笑了:“呵呵,为什么?”
“……”话筒里沉默了。
“说啊,干嘛请我吃饭?有事要我帮忙吗?有事你说就是了。”
“……没有……没有事。你先来吧。”
***
雅林约的地点是我头一次请她吃饭的那个普通的中餐小店,她说附近别的餐馆她没去过,怕没试过不合胃口。我以为她会带着舒心一起,毕竟她们难得下一次馆子,但当我打的车驶到餐馆门口时,却只看见了她一个人。
她背靠在店门口的柱子上,双手缩进外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