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推门而入，裴封披着一件披风坐在案桌后，眼下乌青一片十分疲惫，老管家站在一旁侍墨。

“爹。”

“琅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孩儿今日与靖王世子、李公子、付大哥一同在七里居喝酒吃饭，二殿下也在七里居。”

裴封笑了笑“我知道，他去见了沈复。”

“世子与付大哥都说二殿下是个不争不抢的人，如今怎么也会搅入这朝堂之中。”

“他早该登场的，大概是心里难以接受才拖到现在。”

“我曾读过他的诗，看过他的画，意境淡泊风雅已有大家风范，可惜了。”

“很多事我们都无能为力多思无意，夜深了回去睡吧。”

“是，也请爹保重身体。”

“知道了。”

裴封低头继续看着桌上的文书，良久深深叹了一口很是自责“我若能早知道些，也不至于此。”

老管家劝道“老爷一直忙着南下铨选一事，应付各方手段哪还有精力去管朝审。再说了，这朝审本是三司的事吏部不过主持而已，说不上话的。”

“你还是去教坊司和押送流放犯人的解差所吩咐一声，善待吴家和张家活下来的人，让他们少糟些罪。”

“是。”

付清回家后也去了付蘅的书房，付蘅听完付清的所见所闻道“他这一露面将会改变很多事情，比如今后京都城的小姐们要换心上人了，你可有不甘心？”

“孩儿求之不得。”

付蘅笑够之后叹道“皇后娘娘已然牵扯其中何况还有这么多大臣，太多人的利益纠葛在一起，他躲不掉的，可我心里依然希望这一天能晚一点到来。”

付清“爹，我们能做些什么？”

“坚守本心。”

冷风瑟瑟，厚重冰冷的寒露覆盖在皇城角角落落，肆意掠夺着残存的温暖。

冬天，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