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含笑摇了摇头,将视线挪到了榻上人苍白的脸上,不由低呼了一声:“闵妹妹这是怎么了,面色怎么这般差,是不是受伤了?”
夜九笙虚虚指了指闵若黎已被妥善包扎的手臂,低声回了一句:“今日那刺客想要中伤本王和柳鸾时,她上前替我们挡下了刺客,这才受了伤。”
秦夫人屏息听完了原委,看向榻上人视线也放柔了许多,心中也不由多了几分好感。先前闵若黎替她澄清药汤藏毒一事的嫌疑时,她便心怀感激,如今忠心护主一事之后,她便愈加青眼相加了。
目光柔和地看了闵若黎一阵之后,她也瞧见了对方额上的细汗,微微蹙了蹙眉,旋即伸手将被子向下拉了存许,将将盖过胸口。
回头迎上夜九笙不解的神色,她才浅笑着解释道:“王爷果真是关心则乱了,今日天气这般闷热,闵姑娘如今正在养伤,偶尔需要发散发散热气,被子只需护住胸口手足便好了,像王爷这般一直拉到下巴口,岂不是得把人闷坏了。”
夜九笙还确实未曾注意到这些,方才还以为榻上的小病患头上是惊厥的冷汗,不成想原来是被生生热出来的,面上不由地带上了几分不自在。
秦夫人自然察觉到了他神情一瞬间的凝滞,不由也淡淡笑了笑,约莫又待了片刻,便放下心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