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成生性骄狂,虽然明白自己中了埋伏大势已去,却仍然不依不饶,她强忍着疼痛,咬牙抽出腰间的剑来,仍是一脸阴狠地想要了细君的性命。
公孙敖此刻早已站在细君身旁,与苏缇两个随时准备阻止璧成,假扮细君的饶娥也早已赶到璧成旁边,只等着苏缇出声吩咐便好动手。
偏在此时,小路上又来了一队人马,随即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公孙敖等人见状都吃了一惊,以为是璧成的援兵到了。
哪知那羽箭“噗”的一声正中璧成的腿弯处,璧成受疼不住,扑通一下跪在细君面前,她双手拄地紧咬牙关,疼的浑身颤抖面色苍白。
那射箭的人疾驰如飞,瞬间到了众人眼前,他勒住缰绳跳下马来,身后的随从也都纷纷下马。
细君定睛一看,随即惊喜地叫出声来:“哥哥,南山。”
来的正是宁瑜,他也顾不得和久别重逢的妹妹寒暄,只怒冲冲几步奔过来,抬脚踹在璧成身上骂道:“毒妇,你为何要杀我妹子?她何曾得罪过你?”
璧成被这重重的一脚踹翻在地上,她斜眼望着宁瑜道:“我若不杀她,你此生便不肯出来见我了吗?你抛下我们母子,莫非就为来找她?”
宁瑜被她说的又恨又恼,一时按捺不住,拧眉瞪眼地抽出剑来就要动手,被细君轻轻拦住道:“哥哥息怒,我有几句话,正要问问嫂子。”
宁瑜收了兵刃站在一旁,细君弯腰对璧成柔声问道:“嫂子,我问你几句话,你若如实回答,我便将你想要的东西全数给你,让你求仁得仁。你若不说,我便将东西悉数毁掉,让你什么都得不到,你可听清楚了?”
璧成双眼盯着细君的脸转了几转,满腹狐疑地点了点头。
细君轻声问道:“我且问你,你是如何得知东西在我手上的?你对我都用了什么手段?”
璧成呵呵冷笑道:“我今天落在你们手里,横竖是个死,也不怕把这些告诉你,好让你个蠢货知道,你全家人也都只不过是我掌心里的玩物而已。”
宁瑜听了这话又要动怒,细君向他摆了摆手,平心静气地对着璧成说道:“我佩服嫂子敢作敢当,也愿意洗耳恭听,你说吧。”
璧成冷笑道:“说起来都是陶石父那老贼的错,他死也不肯将宝物献给我父王,却偷偷藏到你们家里。
我父王得到确切消息,就派了雍矫与我到宋国寻宝,谁知雍矫为收买无稽,竟要将我送给那个丑鬼,我若不从,他便会对我下毒。哼哼!结果嘛,他的毒药丹丸最后都到了我的手上。那不知死的蠢货,他竟敢算计我。”
璧成想起雍矫当年的惨状,忍不住得意地咯咯冷笑起来。
细君无比平静地等着她笑完,璧成满脸邪魅地看了看细君又说道:“那毒药很厉害吧?你是亲口尝过的,很不好受吧?”
细君也不答她的话,只是淡淡地一笑。
璧成得意地仰起头,斜了一眼宁瑜又说道:“你父母可算得是我弄死的,我父王的人把你家里里外外都搜遍了,可就是找不到那宝物,他们若肯老老实实交出来,又怎会有后面的事?再说,谁让他们得罪我了?区区贱民,多死几个又能怎样?”
宁瑜听了她这话,恨得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璧成又转头对细君说道:“你们魏国先太子的死,也有我父王一份功劳,谁让他贤名远播来的?列国国君可不盼着魏国出什么明君。
还有陈常柏那老东西,你们以为我奈何不了他,却不知我姐姐就是楚国大司马熊爻的宠妾,我姐姐想要射乌山,陈常柏竟然还敢不给,他不死谁死呀?啊哈哈哈哈哈……”
她这两番话说完,细君脸上虽然仍是笑着,面色却已渐渐发青。
璧成直笑的花枝乱颤眼泪直流,才止住笑声又说道:“埋葬你爹娘的时候,我三番两次提醒你,你却装作听不懂,实是被逼无奈,我才命人在望乡台下将东西抢回来,可惜运气不好未能得手。
你逃出魏国时两次,逃亡紫云岭时一次,你回魏国路上都是我们跟着,还有崇山下十里亭一次,竟都屡屡不能得手。唉!都是我这些手下太蠢,害的老娘只好亲自前来。
哦对了,你那儿子叫什么阳吧?若不是有我们帮他,就凭那魏夥一个人,怎么可能将他从射乌山骗出来?
你们躲在具茨山上,也是我知会当今魏太子,皆因别国地面上,我不好任意施为,那魏太子收了我那许多金银财宝,却连你们的影子都没见着,也真是个没用的蠢物。
事到如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