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月月此时已经感觉不到下半身了。

她只觉得时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这场像是永远不会停止的雨停了，久到太阳逐渐跳上天空。

田月月还在勉力坚持着，她的双眼紧闭，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

雨虽然停了，但气温却没有回升多少，地面还是很潮湿的青黑色。

田月月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此时她已经跪了将近十二个小时了。

林家的大门在这时打开了，一辆帕加尼缓缓驶出。

在田月月前方停了下来，林芳芝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穿着一身整齐的制服短裙，看起来应该是某所私立学校的校服。

看见田月月的那一刻，她似乎十分满意。

“不错嘛田小姐，你现在这副样子，倒是十分适合你的身份。”

田月月睁开了双眼，此时的她，倒是比脸色病态的林芳芝要更像病人。

“谢谢林小姐的夸奖。”

田月月的声音十分低哑，整个人看起来透着虚弱。

“只是可惜啊，我现在要去上课，不然还能和田小姐多聊一会儿。”

田月月倒是没有回答她，林芳芝也不恼。

“田小姐不会坚持不住了吧，如果实在不行就回去吧，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坏人。”

说到这里，林芳芝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了起来。

她的声音十分清越，但听在田月月耳朵里，只入毒蛇吐信。

“不用，我能坚持，”

林芳芝看了看宽阔的路面。

“真是不好意思了啊，田小姐，我的车都过不去了，你给我让让路吧。”

林芳芝这话说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倒是满是嘲弄。

田月月只沉默着想要站起来。

“不必起来了吧。”

林芳芝的话音一落，田月月睁大了双眼，盯住了林芳芝的脸。

林芳芝的意思就是要她一路膝行给她的车让路。

“当然。”

这两个字说的很轻忽，林芳芝知道，自己已经是把她的尊严放在地上用脚碾了。

远处能看见保安和一些佣人在往这边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