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都走完了没有?”
躲了几天的张道真,此时终于敢露面。
“回师尊,宾客们昨天就走干净了!”文师道有些哭笑不得。
“练霓裳呢?她也回去了吗?”
“也回去了!”
“呼!这就好,这就好!”
“你是怎么让她回去的?该不会是赶出去的吧?”
对方好歹也是顶着宾客的身份,这么赶出去面子上也不好看。
“……弟子是把她劝回去的!”
“嗯?你是怎么劝的?”
张道真愈加疑惑。
“弟子说,这种事儿心急不得,需来日方长!”
“………”
“算了,这些事情就先告一段落!
若是后面再来纠缠,大不了躲着便是!”
张道真内心已经打定了主意。
“庆典之事已经结束,接下来该闭上大门,好好过日子了!
传令下去,命各山弟子好好修炼,无要事不得下山!”
“哪怕要下山办事,也要持令牌方可外出!”
“师尊,为何变得这么小心谨慎?难不成那些宾客联合起来威胁您?”文师道不解,急切地问道。
“这倒没有,凭我太一教现在的江湖地位,除非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将他们都得罪了,否则哪轮得到他们威胁我们?
只是未雨绸缪罢了!”
张道真叹了口气,道:“这一次我们出的风头实在太大了,功德气运金光啊!
你没看到那些宾客一个个如狼般地眼神,如果不是还有理智,怕是就立刻冲上来把我生吞活剥了!”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有一天把自己玩儿成了唐僧,人人都想吃一口。
不止如此,还有一个练霓裳,更恨不得将他整个吞下去!
“唯我独尊固然畅快,但超然物外才是长久之道!”
就算太一教隐于世外,世间又有谁敢小觑?
外面就让他们打生打死去吧,我太一教不掺和!
张道真得给底下打好预防针,毕竟是当着众人的面,在天威下发下誓愿的,别到时候门下弟子捅出篓子引来天谴,倒霉的可是他。
功德气运金光是一把双刃剑,既是震慑他人,亦是约束自身。
当外界因太一教万年庆典发生的一系列事而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太一教紧闭山门,无人下山走动,这般低调的做法让众多势力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更多的人则是关注张道真的花边新闻,与练霓裳的爱恨纠葛让人们吃饱了瓜,也让张道真的形象变得有血有肉,不再是高不可攀。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月余,外界的议论渐渐平息,张道真也觉得一直待在宗门太闷,心血来潮地想要下山到周围转转。
别人需要令牌,他刷脸就行了!
一路畅通无阻,张道真站在山脚下环顾四周,心里盘算着去爬旁边的哪座山,忽然眼前闪过一道红影。
“不好,有敌人!”
张道真心里真是又惊又悔,不老老实实地在宗门呆着,跑出来浪什么!
然而当他看清眼前,却发现是练霓裳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道真,我好想你啊!日日夜夜都在想,这好几百年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虽然感动对方的痴情,但张道真还是要说一句:“姑奶奶,您认错人啦!
虽然同名同姓,但小生年方十八,真的不是他呀!”
当然,这话他只能放在心里,万万不敢说出来。
“你,你不是走了么?”张道真的声音有些颤抖。
“本来是准备走的,但小文子让我静待时机,没想到就等到你了!”
“你是来找我了么?看来我俩还是那么心有灵犀!”
后面的话都没听进去,张道真心中狂震不已:
这里面还有文师道的事儿?
要是文师道本人在这儿,绝对会大呼冤枉。借他个胆也不敢通风报信,真的是巧合啊!
“你,你快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张道真急了,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但修为全无的他哪能挣开?
相反,还让练霓裳产生了别的联想……
“其实你也是心里有我的对不对!
你只是顾及我们的立场,怕别人说三道四,怕那些自诩正道的人多管闲事,阻拦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