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
何思年还沾着鲜血的红唇一张一合,可声音尽是薄凉。
“芝——”的一声,车子在两秒钟之后停在了马路旁边。
“碰——”一股巨大的撞击声在车里回荡了很久,琼斯坦看着琼斯坦的背影有些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不是刚才还挺开心的吗?怎么突然之间。
少了何思年的压制,司机吸血鬼看着琼斯坦的目光暗了暗,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琼斯坦扑在了身上。
手起刀落,只见一个带着冷厉刀光的匕首插在了那个司机的脑袋上。
惦记他鲜血的吸血鬼,这个司机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都从无例外的死在了琼斯坦的刀下。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他是为威廉姆蕊而生,除了她谁也不能动他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不要说是出去献血,就连手指被纸张无意间划破了一个动都会被照顾他的人唠叨好半天。
直到昨天,他终于见到了他生命中如同神明一般的人物——威廉姆蕊,有期待和不安,但更多的还是憧憬,血奴只能异性之间进行调配,而在吸血鬼的年纪中,威廉姆蕊处于风华正茂的阶段,又是吸血鬼族中地位最显赫的那一位。
老王妃的画像他见过,是个美人,所以对他的主,他有了更多的期待,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陷得这么深。
不过是那么一瞬间,他就知道他被自己的主吸引了,明明周身一片黑暗,可在她的身上自己却分明看见了光芒,那光芒让他身体里流淌的每一寸为之战栗和倾倒。
他知道,不仅是他的血,就连他的心也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全部都奉献了进去。
只是人类的寿命太有限了,他却还要经历分离,于是辞职,再到现在,一切都云里雾里的让他有些琢磨不透。
此时,黑色的血液已经顺着匕首流到了车上,琼斯坦皱了皱眉头,将匕首拿了下来,随即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帕将匕首擦了又擦,这才重新放回身上,下车去找威廉姆蕊了。
他必须要知道是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对,让她生气了,这样他才能加以改正。
“主——”
何思年头也没回,任由后面这个跟屁虫自己的后年走着,拉得老长的脸却始终都在诉说着她的不开心。
琼斯坦快速上前走了几步,将自己的西装脱下来给何思年遮挡阳光。
“虽然您不畏惧阳光,但是重伤初愈,少接触点阳光还是好的,请您和我回去吧。”
琼斯坦跟上何思年的脚步,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她的高跟鞋一步步的踩踏上了一般,尽是钝钝的疼。
“一个月之后威廉姆斯特会给你初拥。”
何思年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冷到骨子里,可琼斯坦却在欢呼雀跃:初拥?那是不是自己就可以有着和主人相同的血脉,就可以在她的身边长长久久的陪伴着她了?
见对方始终没有回应,何思年又补充了一句:“这不是再和你商量,而是通知,你在人界还有什么牵挂尽快了了,一个月之内去我那里。”
何思年说着,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直接快速离开,周围的人若不是仔细的在观察两个人根本不会发现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边有个人离开了。
可问题是,这样的组合还是惹人注目,但神奇的是当何思年离开的一瞬间,就没有人记得刚才有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出现过了。
这就是吸血鬼的宿命,即便是出现在人类的世界里,可只要离开一瞬,那么人类对自己的记忆就会顷刻间荡然无存。
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血猎,吸血鬼也不是主宰,只是一个权势滔天的隐世家族而已。
琼斯坦觉得身子的身边一空,心里也像是缺了一块一般,所以一个月之后即便主人这样逃走,他是不是也会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让她甩也甩不掉呢?
琼斯坦想着,露出了一抹微笑。
何思年回到房间里“嘭”的一声把门关上,这次的身体好像面对食物的时候没有抵抗力啊,她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行为。
也不知道那个血奴是怎么想的,不知道只要再少一点血他就要休克了吗?神经病!神经病。
明明已经气到快要发疯了,可身体却没有任何的外在表现,没有心跳,甚至就连嘴角的上扬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当情绪不能在生理上表现,这是一种极端痛苦的事情。
何思年因此感到憋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了一个简单粗暴的方法,去找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