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放进来,你看看那地,都是泥。”
阮同方并不知道他离开刘家后发生了什么事,这会他心情很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胸口发闷,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跟余双双离婚后,没见过几次,但每一次他都特别不自在、不舒服,尤其是今天,达到了巅峰。
他一直都知道,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可他大部分时间生活在乡下,也没念过多少书,就是个做点小生意的农民,眼界十分有限,所以有些坐井观天的心态,觉得有钱不也就那么回事。
阮同方不自觉捏紧了拳头,用力咬着腮帮子,仿佛在经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回家坐车的途中,他还是晕车了,吐了一路,连胆水都吐了出来。
售票员别提有多嫌弃,呕吐物多多少少都会沾在车身上,回去又得洗车了。
阮同方到家时,家里人已经吃过饭了,黄丽华没有发现老公的异样,只管向他要钱,阮振南不在家,吃过饭就出去疯了。
虽然哥哥去县城读书他很伤心,但同时也很开心,终于没人管着他,他想跟谁玩就跟谁玩,这不立马撒欢去了。
还是阮杳发现阮同方脸色不大好,给他倒了杯水。
“爸,你喝口水吧。”
“嗯。”阮同方一身疲惫,坐在椅子上,眉眼间都是郁色。
黄丽华把钱数了数,发现少了点,语气很冲:“怎么少了几十块?你用了?”
“没有,就这么多。”阮同方身心都不舒畅,口气有点硬邦邦的。
“你没用那钱怎么少了?凭空消失?还是说你把多给了阮振北生活费?合着就你儿子要花钱吃饭是不是,家里还有四张嘴,都饿着是吧?!”
“你没用那钱怎么少了?凭空消失?还是说你多给了阮振北生活费?合着就你儿子要花钱吃饭是不是,家里还有四张嘴,都饿着是吧?!”
阮同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黄丽华烦人,尖锐的嗓子无比刺耳,仿佛被踩住鸡脖子似的。
他痛苦的抱住了头,情绪满涨到快要决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