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是什么?
容星辰醒来的第三天,前两天小腹那种隐隐疼痛的感觉明显没有了,就连身上一些酸涩感,也似乎全部烟消云散。
她隐隐听到了仪器作响的声音,强烈的警惕性让她猛地翻身起来,却发现坐在轮椅上的邵慕云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猛地趴在了仪器上,似乎就是因为他身体压了过去,仪器才突然发出那种刺耳的声音。
他浑身的力气好像快要用完了一般,别说是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就连好好维持坐的姿势都难以办到。
容星辰眼神眯了眯,极力克制住自己对心头冒出来的那一丝怜悯,冷眼看向了邵慕云:
“邵慕云,你又在做什么?”
她算是看到了,这一次醒来,邵慕云已经帮她拔掉了身上的针管,可是那种针管刺痛的感觉依旧停留在臂膀上,清楚地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邵慕云浑身的力气仿佛都已经被抽掉。
他缓缓扭头,目光似乎想要看向容星辰,却极力强忍着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转过脸来。
身体才刚刚动了动,桌上的瓶瓶罐罐便掉了一地,发出砰咚的响声。
容星辰眼神眯了眯,身体下意识地动了动,但还是被自己的意念阻拦。
她心里自嘲了一声,真不敢相信,她还是那么容易上了他的当,竟然这么轻易就能对他产生怜悯之心?
她坚决把一丝念头遏制在摇篮里,背过了脸去,根本不去看他。
邵慕云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终于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的时候,她隐隐老远听到了邵慕风惊叫的声音,但是也没有放在心里。
她现在已经被留在这个房间里整整两天,虽然自己没有什么状况,但是心里却是越来越担心,担心傅家、担心爷爷,更担心两个小家伙。
也不知道念念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做噩梦,没人在的时候是不是自己一个人还是那样偷偷躲藏着流眼泪……
邵慕云帮容星辰解毒的第三天。
“哥!!!”
邵慕风这次的惊叫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他猛地撞开了房间的大门,拼命冲到了邵慕云身边。
惊慌的瞳孔骤然睁大!
“哥!你怎么了!”
邵慕云那张脸已经惨白地没有一丝血色,简直就像白纸,他急忙去碰触邵慕云的脉搏,却发现男人的脉搏已经虚弱地快停止不跳……
邵慕风心都揪痛了起来,双手紧紧扶着邵慕云,猛地跪在了地上:
“哥!咱们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才三天你就已经这样,这以后的日子你要怎么办?你忘记了吗?上午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了味觉,毒素连味觉都侵蚀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邵慕风难受得快说不出话来,这几天对他来说度日如年,他劝说了邵慕云无数次,可是根本劝说不动。
他越发感觉无力,就好像只能眼睁睁看着邵慕云痛苦,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越来越难受……
邵慕云整个人就像牵线木偶般,就连仅存的一丝力气,好像都已经被用完。
他强撑着力量将身子趴在了桌子上,声音虚弱:“慕风,帮我把你左手边的药罐拿过来。”
“哥!!!!”邵慕风几乎快要暴走!
邵慕云眼底坚毅的目光不曾改变丝毫:“帮我拿过来。”
邵慕云心口就像被针刺一般,他说不动自己的哥哥,却也不忍心去违背哥哥的意思。
他愤恨地咬紧了牙关,紧紧将拳头握紧!
他猛地将药罐拿过去放在了邵慕云身边,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邵慕云手里微微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但是是很快,那抹神色便消散于无形。
他自己的生命情况,他自己最清楚不过,从他开始把自己的身体当做容器帮容星辰配制解药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这样的身体,活不长久。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也是一辈子对容星辰的亏欠。
他欠她的,一辈子都偿还不清……
突然砰的一声,房间的大门再次被大门,邵慕风浑身冷冽地站在门外,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可是,那种眼神,也不过短短瞬间而已。
邵慕风一步步走到了邵慕云跟前,颤抖的声音轻轻的,祈求地道:
“哥,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一件事情,我这辈子就求过你这一次,难道就连我这个小小的请求,你都不答应吗?”
邵慕云眼底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