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导演的苦恼

十四天的时间飞速而过，如一匹欢脱的小白马，叩开了第二次公演的大门。

“小非非～我好紧张～”

亚历克斯臭不要脸地撒娇卖萌，一个快一米九的大个子努力缩成小小一团，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紧张个屁。”

苏凌非十分唾弃这种把压力分摊给别人的垃圾。

她同时也紧张地把choker又重新系了一下。

“话说我一直都很好奇，小非这么喜欢choker吗？为什么每次跳舞的时候都要特意戴上呢？唱歌的时候却不会。”

亚历克斯的观察力十分惊人，这种微小的细节居然也能注意到，真不愧是被粉丝称为“王”的男人。

虽然她想这么说，但实际上她的这个习惯在其他练习生眼中的确有些明显了。

“其实吧……”

“好了！不要再闲聊了，为了你们的妆面着想，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上台的时候谁的脸上会不会多出一条长长的口红印。”

被化妆师小姐姐连哄带吓地闭上了嘴，乖乖端坐在椅子上。

这里是星光文化中心，整个城市最大，也是最受欢迎的歌手或偶像举办演唱会的地方。

能够租得起这种地方，也就证明了这档节目受欢迎程度和吸金的能力都远超他们的想象。

练习生们坐着节目组的大巴从这个城市的角落到中心，整栋建筑宛如庞然大物牢牢占据了城市的中心，像一只守卫这个城市的瑞兽。

这也是历年第一次有选秀节目的公演舞台是在这里举办。

刚开始谁都没看好这档节目，不管是节目组经费和赞助的贫乏也好，导演在圈内的“美名”也好，亦或是大量素人和不被公司看好的练习生作为素材的涌入……

比《极星少年》要早播出一个月的同类型节目《追梦路》，一开始节目播出的时候就是踩着《极星少年》上来的，四处买水军发通稿。

本以为能趁着这波热度直接压过《极星》，却没想到他们的节目组和选手都这么争气，一开播热搜就不断，第一次公演的舞台的出圈率更是高的惊人。

现在各短视频平台的Bgm也很多来源于这些练习生的舞台。

在《极星少年》播出之后，《追梦路》的播放次数就减少到了几乎是原来的一半。

砸了那么多钱连个响都听不到，《追梦路》的赞助商都快气疯了。

“你们快给我想想怎么办！要是继续下去，我投资的钱就算是扔水里也不会再给你们了！”

投资商是个肥头大耳的富商，这次是因为小情人非要参加这个节目，他也是知道这种节目的暴利，才狠狠心，大手笔地投资了这么多钱。

然而这波真是血本无归。

“这要是把给你们节目组的钱放到我家产品的宣发上，也不至于变成这样！你不是说你挑的练习生都是数一数二的优秀吗？怎么上个舞台演成这样？小学生汇报演出都比他们强！”

导演刘非凡人过中年还要被赞助商指着鼻子骂，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但更让人憋屈的是赞助商骂得还的确是没错。

他本来就是擅长做这综艺的，这次也是被平台特意聘请，自身的资历和经验都足够，海选出来的练习生应该也都是正经公司出来的种子选手，怎么就能弄成这样呢？

刘非凡百思不得其解，好歹赞助商被一通电话紧急叫走了，他也得以缓一口气。

虽然很少人知道，但他和蒋晓建当年是一所学校的同学，还都是优秀的发光的风云人物。

但毕业后他们二人的道路就分开了。

他幸运地从导演的第一部综艺就爆红，他也因此获得了良好的声誉，什么年轻有为、天赋导演之类的称号不要钱地往他脑袋上砸，他也经历了一段飘飘欲仙的时间。

但后来没过多久，他就沉淀下来了。

其实也并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给他造成了打击，也没有什么黑暗的经历，只是他偶然间看到了他曾经的同学，为了拉一个赞助卑躬屈膝，在酒席间千杯不醉，借着上厕所的借口在隔间吐的天昏地暗。

进了社会，人就仿佛有了好几张面具，随时转换都不是问题，甚至还在随着地位的升高逐渐增加。

他看到这一幕幕，就突然明白了，他的成功并不是因为实力如何优秀，而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幸运的，契机。

而蒋晓建恰恰和他相反，不管过了多久，他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