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见门口“啪”的一声,上官白莲“腾”的就站起来了,“嗷”的一声,“小贱蹄子,你是不是找死。”
原来是站在门口的素心,不知道怎么把门边的高颈细身的蓝花纤骨瓷瓶给打碎了。
那是老太太上个生辰,上官白莲送的贺礼,当时得到了满堂宾客的夸赞呢,蕙质兰心,有孝心的孙女。
素心吓得,“噗通”一声就跪下去了,眼泪立马就充盈了眼圈,“大小姐,是如意出去的时候,打帘子挂上了,奴婢……奴婢不过是帮她拽了下帘子。”
上官白莲气不打一处来,三房的人,从上到下,就没一个好的,“东西在你手里碎的,你到会找借口!”
这个时代,主子不高兴了,杀罚了奴才都是常见的事儿,上官白莲正愁找不到跟三房的人撒泼的借口,说着话,她的人已经到了素心的面前,巴掌就举起来了。
“白莲姐姐,瀛晖院赔偿六百两。”就在那巴掌落下去之前,后面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
上官白莲的手一顿,她多想这一巴掌不管不顾就甩下去,但是二百两银子啊,是上官府给她一年的月例。
那瓷瓶确实是她花了不少心思淘弄来的,但是当时花了四百两银子。
可就是上官白莲这一停顿,立刻就让她生出来一种恼怒的羞愤,这不正说明她缺钱吗?
但再扇下去,却又失了刚才的意思。
正当她举棋不定的时候,内寝的门开了,李翠萍面色不善,“祖母病着,你们两个在外面吵什么,赶快喝了祈福香,进来侍疾!”
说着,她不着边际地瞪了上官白莲一眼。
“知道了,母亲。”上官白莲敛了眼底的厌恶,回到座位上,打开茶水盖子,轻轻吹了吹,好似作表率般,细细将一碗茶如数喝了下去。
余光瞄着上官瀛将茶水喝完,上官白莲脸上因由刚才的激动而起的恼怒的晕红才散了开去,取而代之的,是发在内心的愉悦,和掺杂着些许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