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月下白影

此时晓玉正痴愣愣的望着凌泪荷，满脸崇拜的道：“姑娘好生厉害啊！徐妈妈是个极难说话的主，竟也得对姑娘笑脸相迎。”像一只一只小蜜蜂般嗡嗡的围着凌泪荷转个不停。

凌泪荷看着眼前的小妮子不禁好笑，不忍破坏她心目中偶像的形象，是以矜持的报以微笑。而晓玉这只小蜜蜂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乐此不疲：“姑娘的琴艺是我所见过的人中最好的，连韵儿姐姐也未必有如此技艺呢！”

看来这韵儿可是影香阁的头牌哦。凌泪荷心想，便问晓玉：“韵儿姐姐是影香阁的头牌吧？”

不想晓玉却怔住了，似没明白此话含义，半晌才说：“姑娘误会了，韵儿姐姐虽从小在这儿长大，但并非此中人。她是徐妈妈的亲闺女，平常就在这帮着徐妈妈打点张罗。她在外亦有宅第。与父亲大娘和同父异母的弟兄住一处。平时唤惯了，便随着姐妹一起唤妈妈了。”

听到此言，凌泪荷恍然，竟还有这么一出。难怪总觉她身份不同寻常，待人接物亦有几分当家的风范，原来是少当家，未来的继承人啊。

月上柳梢头，隔空遥相望。

虚空中，惟挂着一轮圆月，洗尽铅华，清晖洒向人间。凌泪荷望着月色，不禁感怀，十五了吗？爷爷也在二十一世纪看着同一轮满月吗？

不确定它的光辉是否也洒在另一个时空。不知不觉已经来到这里三天了……

凌泪荷想起了诗仙李白的《静夜思》，此情此景岂不与他当时远离故乡的情景相似呢。

感怀之余，她竟不知自己已把心中所想吟诵出来，直到一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李玉儒踏着有序的节拍踱步而来，重复着刚从那绝色女子口中吟出的诗句。

直至凌泪荷身前，她才发现那身着一身雪白缎子长袍，衣袂飘扬的人儿，翩然若举，气宇轩昂，周身散发这一股难以言喻的气质。

“生动贴切，凌姑娘好才情啊！玉儒初见便料定姑娘定不凡，如今看来果非池中物。只不知姑娘思的故乡是何地？可是天山？”李玉儒忘情的赞道，又似不经意的问起了她的家乡。

而这让凌泪荷却有些郁闷，在她的时代这不过是一首七岁孩童都能吟上的诗，看来这与他们那并不属于一个世界。

更令凌泪荷惊讶的是他的谈吐神态，眼前之人真是那羞涩有礼的青衣儒生吗？俩人虽只见过一面，样子她还是记得清的。

可此时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没有半点那文弱书生样。

到底怎样才是真正的他呢？而他口中莫名其妙的天山又是何意？

“凌儿实在不知李先生所指天山为何地，请先生赐教。”凌泪荷老实的问道。

“哦？凌姑娘可闻十七年前天山圣女突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其间有人却见到她身边多了个碧瞳幼女，而那人也因此身亡。这本不该有人知晓的。只是江湖传言甚多，却至今未得到证实，便渐渐被人淡忘了。凌姑娘可曾想起天山为何地了？”

李玉儒俊眉微挑，霎时一张脸好看到了极致，俊极雅极，不输月色。

凌泪荷不知是被这月色还是男色所震撼，沉浸其中，痴痴的盯着，直到看到他脸上露出的狐疑和不耐烦，这才惊觉。羞恼至极，这是什么地方，她竟然在这里犯花痴，汗！暗自腹诽中……

可是，天知道！她接下来脱口而出的话与花痴无异啊！

“哦，我知道了！天山就是天上的山，天山圣女就是天上的仙女嘛~~~嗯，仙女一定长得很漂亮，和李先生一样漂亮。”

李玉儒用难以想象的表情盯着她，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眼前这样的佳人，竟说出如此……如此疯话，眼神中多了一份惋惜。

读懂了李玉儒的眼神，凌泪荷便陷入了无尽的后悔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李玉儒哈哈大笑，笑的不可抑制，毫无形象。

这回换凌泪荷用这种眼神盯着他看了，他到底想怎么样？想把所有人都引过来吗？

还好前院内灯火辉煌，喧闹不止，这点动静不足以惊动什么人。

晓玉也在伺候她歇息后，早早地去休息了。狭小的偏院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感受到探究的眼神，他止住笑：“凌姑娘果然奇女子，差点就被你唬过去了。你的脉象可不似一般人啊！若不是身怀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