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中突然回荡起昨日,邵景和贴在他耳边,不紧不慢地调子,他说:“你要是敢乱动,信不信我能送你进去一辈子出不来?那里面,想必还有不少你认识的人吧!”
是了,他是律师。
打官司就有输赢,判刑也好,冤枉也好,背后是不是真的有隐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一个胜率。
为此,他送进去了多少人,他也记不清了。
只知道,那些都是些没钱没权的平头百姓,这些事,顾柒月也不知道。
吴远之后退了一步,一撅一拐,努力克制胸腔中的愤怒,扯了扯嘴角,连笑都笑不出来:“这是顾柒月的家吧,我找她有事。”
邵景和不急不缓:“看来你还是没长记性啊!”
手中随意地把玩着刚刚顾柒月记笔记时的圆珠笔,手指翻飞,吴远之不自觉的将视线定格在了那只笔上。
只见下一秒,他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邵景和是如何动作的,后背猛一阵剧烈的疼痛,刚刚还在邵景和手中把玩的笔现在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一刻,他甚至都忘了呼吸!
脸色比来时还要难看,煞白煞白的,就连唇色都近乎纸色。
吴远之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想……想干什么……”
邵景和突然笑了:“你猜,从你颈动脉喷出来的血液够不够让你从这爬到医院?”
那笑容在吴远之看来更为可怖。
吴远之手臂贴墙,身体僵直:“你……你不敢的……你这是杀人……顾柒月是不会喜欢一个杀人犯的……她是律师……”
邵景和眸色幽深,还不等开口,就听见卧室房门开了。
他动作够快,本可以收回手,可是他没有。
“邵景和,你在做什么?”
馨香的身体凑的近了,鼻尖里钻进去的都是她的味道,那小手有些冰凉,拽着自己的手臂往后退。
邵景和随着她的力道,后退。
看着那惊魂未定的眼睛,他笑了笑。
反手握住了那只冰凉的手,攥在手心。
喃喃自语似的,“嗯,她不喜欢我就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