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了主子红肿的手腕,泡了这么久的温泉这会儿更应该发白了。
景惜华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只点点头,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得到允许,刈连面瘫的脸似乎缓和了一些,或者说是开心吧,因为主子没有拒绝啊,也就是接受了他的关心。
心情微微激荡,手上的动作倒是异常轻柔,他掀开她的衣袖,揭开瓷瓶的盖子,用手指挖出一坨,往她手腕处红肿的地方抹去,并且还用了内力,让药效更好的散发,直到两只手腕都抹了药,刈连才不舍的离开一些距离。
收好药瓶,他看着她道:“陛下,属下帮您抄经文,您休息吧。”
他一直没走,所以方才那个男人说的话他听到了。
景惜华摆摆手,拒绝了:“不,我要自己抄写。”
“可是陛下,您的手腕根本不能再承受重力了。”刈连急道。
“无碍。”景惜华淡淡道,向床榻的方向走过来,链子在因为拖在地上,在黑夜里清脆的响着,一寸寸的刺激着刈连的心。
而主子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感到心痛,主子说:“他高兴我抄写。”
刈连无话可说:“属下明白了。”
主子还是爱着那个人,虽然那个人永远这么恶劣的对待主子。
景惜华躺下来,闭上眼睛,轻声道:“下去休息吧,不用守着了。”
听到主子这么说,刈连只好退下。
只是,方才闭着眼睛要入睡的人儿哪里睡着了?
她轻轻叹息:刈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都是——求而不得。
所以我不拒绝你给我上药,或许我不会爱上你,不会给你回应,但我没有权力让你不要爱我,所以,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