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一句话，像是千斤重，从高高的悬崖边上砸下来，这一呼吸的一瞬，桑浅的心脏都被砸的粉碎，血肉横飞。

她喉咙干的发痒，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桑浅抓紧了车门。

“慕老二一家人，除了慕老二的太太，全死。慕老三一家人，也不外乎如此。”

“慕仙儿，慕珊珊，一个在疯人院，一个成了哑巴。”

“以前还有敢跟少主子顶撞的人，现在看见少主子，只会跪下磕头。”

“你知道吗，他最后一个想要下手的人，是慕老。若是你再晚来几天，慕老死了之后，他就自杀。”

杰西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从后视镜上看着桑浅。

她低垂着头，只能看见一个微微的侧颜。

不辨喜怒，像是一个死去很久的人，风化了不会动弹了。

“桑浅，你是少主子的命，是他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别人我不知道，但是你，你的身份在这摆着，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存在。你不知道什么是绝望，也不知道他曾经在绝望之中翻滚过多少次。”

“爱他好不好？”杰西说到最后已经几近恳求，“哪怕，只是一点点。”

桑浅的面色冷的如同一块更古不化的寒冰，她终于动了，迎着杰西的目光而去。

眼中，有愧疚跟质问：“杰西，我不欠慕灼的，他也不欠我的。”

真是狠心，真是凉薄啊……

可是，若是谁能够得到这么凉薄之人的心，只怕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存在了。

偏偏，这个人不是慕灼。

“我可以尊重他，但是我做不要用虚假的爱去欺骗一个人。我做不到消耗自己去成全一个人，我不是圣人，同情也不是爱。”

是，谁也不欠谁的的。各为其主，所以杰西为了慕灼说话。站在情感的制高点上，杰西想要去扭转一下乾坤。

不爱，却去施舍可怜让对方误以为那就是爱。这，才是最恶心的。

桑浅做不来，也不是这种人。

这不是铁石心肠，这是理智，足够清醒。

“你去吧，少主子就在古堡里面等着你，负三层，从你走了只有，少爷就在那里，不见天日，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