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靠人不如靠己

曾宝贝也知道，这时侯再怎么祈祷，亦不过是心理安慰，与现实无益。

于是，她定下心神，咬了咬牙，决心沉着以对。

非常时刻，靠人不如靠己。刚开始被焦德秋的变｜态与残忍震飞魂魄的曾宝贝开始冷静下来，也慢慢接受了厉以森所说的残酷。

曾宝贝完全是因为厉以森才考的警校，当时厉以森知道她要考警校之时，来劝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宝贝，你生性单纯热情，看人看事总是过于美好，但是当了警察，往后常见的全是天底下最阴暗罪恶的一面，你能忍受得了么？

当时曾宝贝立刻保证，绝对没问题。

可是，从苏潼，到罗玉娟，到今天所见到一切，曾宝贝才渐渐深刻体会到所谓的罪恶有多么阴暗。

曾宝贝将心一横，把所有的软弱都武装起来，她不要让厉以森看扁。选择了警察作为未来的职业，她就必须具备衬得起未来这个职业的心理素质。

在焦德秋变｜态的笑声中，在他得意忘形的嚣狂里，曾宝贝心里默念着“厉以森”，让大脑澄静下来。

幸好，这样的处境还不算绝望。从焦德秋的言谈中，曾宝贝也很快找到了亮点。那就是在焦德秋的眼里，自己的确是一个特别的亮点。

或许，自己真的是焦德秋阴暗生命里唯一的一抹希望，一抹亮色。所以，曾宝贝心存侥幸，或许自己被擒的下场不会像李嘉和熊雯那么惨。

但这也不好说，变｜态之人的心理不好揣测，万一触碰到他的崩溃点，改变主意也残忍杀害自己也说不定。

所以，曾宝贝小心翼翼地抿嘴轻扬，迎合着焦德秋的狂笑，直到焦德秋笑声停歇下来之后，她立刻轻声附和：“是啊，老焦，他们小看你了。其实，在我眼里，你比很多人都强。你从小就做很多工作，帮助父母照顾弟弟妹妹，赚钱给他们上学，把他们个个都培养得那么出息。这就是你的成就啊。老焦，你很伟大，很无私。你为家人付出了很多，你比那些好逸恶劳，好吃懒做的男人强太多了，你是好样的，值得有个好女人来好好爱你，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

一字一句，全敲到焦德秋的心坎上，焦德秋的眼睛泛出了水雾，隐隐闪着泪花。他拼命地点头：“看。还是宝贝了解我。我就说你，你跟她们不一样，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你也是个善良的男人，你只是被亲人忽略了，才会情绪崩溃，做下冲动的事情。”曾宝贝斟酌着每一个字，生怕把话说重了，刺激到他，“你只要及时回头，还是来得及的。”

“来不及了，呵呵，我杀人了，”焦德秋凄怆地苦笑，他顺手抓过地上的一罐啤酒，拉开拉环，仰头就喝，“你不要哄我了，不要以为我是笨蛋，我知道自己杀了人，回不了头。可是，放心，我没有打算回头——”

他指着曾宝贝：“你，你是我想要的。我根本就不想活了。我知道我杀人的事情根本就瞒不住，也不想瞒。但是，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心愿。如果能娶你当媳妇儿，我死也愿意。”

曾宝贝的心坠到谷底，但还是努力维持镇定：“所以，你才会明目张胆地把人肉当包子肉馅，因为你早就想到了死。”

“对！”焦德秋唇角勾起诡谲恐怖的笑，十分骇人，他的脸向曾宝贝凑近，曾宝贝情不自禁将上身往后倾。

浓浓的酒味带着焦德秋身上许久不洗澡的难闻气味，把曾宝贝呛得想吐。

她尽量冷静，努力挤了一丝笑：“你打算怎么做？你该不会要把我和章静涵也……也杀了吧？你要把我们骨肉分离么？”

她全身绷得紧紧的，想到骨肉分离，浑身都不自在。

焦德秋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下：“嗯，不会吧。因为我要同你们一起死。我总不能自己把自己骨肉分离吧。我这辈子还没有真真正正的娶老婆，所以，我把你们两个抓来，帮助我完成这个心愿。你们，一个是我最爱的，一个是全校最漂亮的，有你们两个陪我，我不亏。”

他越想越兴奋，瞪着眼睛发笑的样子像个神经病似的。

“你打算怎么做？”曾宝贝追问。

焦德秋兴奋地去角落里拿一袋东西。那是一大包用黑色塑料袋装着的东西。

他打开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对红色的龙凤烛，又拿出一个打火机，几罐啤酒和一瓶不知所谓的东西，还拿出几个杯子，统统在石桌上摆好。

“你看，宝贝，我准备好了，我和你们两个来拜堂，结为夫妻。以后你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