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一案发现场

尖锐的警笛声在这个小小的城中村响起，引来许多围观的村民。村民被警界线拦住，远远的围观着，议论着。

那把生了锈的铜锁被敲开，两辆警车停在了“鬼宅”门口。院子里，两具骸骨被完整的挖出来。肖翎清秀的脸庞被口罩遮了一大半，只余下一双水盈盈的杏眸凝结成冰潭，比眼睛里就可以看出此刻她的神情一定很凝重。

人手一到，就把院子里的其他地方也挖了，各处又搜了一遍，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只剩下这两具瘆人的骸骨了。

初步的检测工作已经完成，肖翎站起来对陆星宇汇报：“具体骨龄等回去化验才知道。能告诉你的是，这两具尸骸是一男一女。男，身高174公分，女，身高162公分，死因不详，但绝非中毒致死，死亡时间大概是在三年之前。”

“三年前？”一直站在大厅里面凝望着供桌上焦德秋父母遗相的厉以森猛然心中一懔，回头问道。

“是。”肖翎很肯定地回答。

“你还有什么发现吗？”陆星宇从院子里快步走到大厅，直到站在厉以森面前。

从刚才他就一直想问了，厉以森站在这个位置已然冥想了许久，经验告诉陆星宇，他一定是有了什么发现。

厉以森脸色凝重，看着遗相，眸底幽幽泛起了一丝波澜：“每个原生家庭的不幸，带给子女的影响，就像潜伏在骨血里的剧毒，一点一点的渗透，一点一点的啃噬，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身体的主人，又在某一天，突然爆发，不是摧残了别人，就是毁灭了自己，然而，再也找不到任何归途……”

“以森，你在说什么？”陆星宇皱了下眉，完全丈二摸不着头脑，“我问你有没有什么发现，你跟我扯哲学，说重点——”

厉以森唇角挑起一抹自嘲，收回视线，转而专注投射在陆星宇的脸上：“好，陆星宇，我跟你说人话。一个人，但凡对父母有点孝心，断不会任由父母的遗相在这里结蜘蛛网也不管，这里是他的老宅，他居住在同一个城市，休息天回来打扫一下并不难，为何他不这么做？他父母死后，宅子开始闹鬼，说是他父母回来找他，他害怕。若没有做亏心事，有谁会害怕自己父母的鬼魂呢？还有，你们看……”

厉以森侧过身子，指向厅堂大门口屋檐下的一处：“看，那边悬挂着几只穿了孔洞的海螺，到了晚上，夜风大，夜风穿过院子里的树叶，再穿过海螺里面的也孔洞，就会产生共振，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鬼声吧。”

陆星宇等人走近一看，果然如此。

“这根本就是人为的，所以，以森，难道你是说……”陆星宇脑海里窜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你是想说，那两具骸骨就是焦海和阮若梅。而杀死焦海和阮若梅的是自己的大儿子焦德秋？”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肖翎一边摘下口罩，一边走上台阶，对陆星宇道，“我正想跟你报告。你让石磊送回来的两件东西，校服和肉包子。我已经初步检查过了，肉包子里的肉馅不是一般的肉，是人肉。”

“啊——”陆星宇等人不禁脸色大变。

“妈呀，真的是人肉叉烧包。这焦德秋，一定是个变｜态！”方刚忍不住喊了出来。

同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大家都觉得这老宅变得更加阴森，更加恐怖！夜风吹来，一阵一阵，透过衣服，穿进骨里，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谁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不过，在这短时间内，尚不能测出这肉是不是属于熊雯和李嘉的，这个要给我时间进一步检验。幸好，你们拿来的校服里面，还夹杂着几根属于熊雯和李嘉的发丝，这就给我的检验工作带来的便利。陆队，过几天，我会给你详尽的尸检报告的。”

肖翎咬了下唇，继续说道。

“好，肖翎，就麻烦你了。我相信你一定会给这个案子带来巨大的突破。”陆星宇盯着肖翎的目光熠熠闪光。

肖翎躲过他的目光，反而看着厉以森问了道：“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发现？仅仅只是依据遗相和这海螺装置就认定这两具骸骨是焦海和阮若梅？”

“我没有认定，只是推断，”厉以森道，“你们跟我到厨房来，拿上超级手电筒，如果那两具骸骨真的是焦海和阮若梅，那么，厨房一定是第一案发现场。”

肖翎扭头就去拿超级手电筒。随后，一行人都去到厨房。

这老宅可能是许久没交电费了，所有的灯都摁不亮，暮色四合，只能靠手机里的手电筒照明了。

数个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