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阳秋地道:“你们剑宫家事怎的来我烬雪岛调查?我派恕不接待。”
张子墨本来对这帮人就没好感,此时师父有难,他如此作为更加火上浇油。张子墨大声道:“你们心里有鬼没鬼,出来对质我们才能清楚。你护着自己弟子,必然是心里有鬼的!”
“你说什么?”李韬觉得眼前这人好大的胆子。
“我说你们烬雪岛魔教习性没去,心里有鬼。”
“仗着是自己地头,剑宫弟子就这样污蔑别人?这倒是你们名门正派的拿手好戏。”
“今天不让我进去,就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张子墨本来就焦急,这时有人跟他对呛,他脑子一下就乱了。
李韬长剑出鞘,张子墨也拔出长剑。
张子墨师父被困,此刻心急如焚。仿佛只有动手能稍解他心中焦急,又或者是动手就能掩饰他自认为的无能,长剑自下而上斜挥而出。
李韬一看张子墨先出手,登时也不耍他的浣花剑法了。
上来就是劈挂刺削,剑剑毒辣利落。张子墨都是在山上套招,师兄弟们都出手留有余地,哪见过这样直接的剑法,一时左支右绌。还好他武艺底蕴不低,先是一直躲避,而后熟悉剑路以后就敢于接战。
渐渐斗的个旗鼓相当。若是此时有瀑门弟子观战,会发现要是能如张子墨一般能寻到缝隙反击的,恐怕手里的杀招早撒豆子一样抖出去,这李韬早落败了。奈何张子墨还未接触到这些厉害招式,一时有些僵持不下。
李韬经历比武以后真气其实还未完全恢复,这时见三五招拾掇不下这小子,立刻叫道:“邓师兄快来帮我!”
一青色身影不知从哪里来,他跃入战场。这人脸色阴鸷,鼻型狭长,正是第一个投靠钟毓的火羽教弟子邓芝。
他的剑法比起李韬那剑法又有不同,他好似对烬雪岛新练的剑法领悟更深,或者可称为精熟。
李韬长剑砍张子墨右肩,张子墨挥剑架住,邓芝后发先至要横扫张子墨肚子,时机掌握可谓老到。张子墨借李韬之力身形打横在空中躲过这一剑。
他转身逃开,又猛地身形折回,正是他近日之中见了两次的“天河倒悬”,虽没怎么练过,招式使将出来却似模似样。
倒也是张子墨悟性高。
邓芝却看出他虚有其形,不挡他的虚招,身子徒然跃进,闪开张子墨划来的剑影。一个抬腿下劈,张子墨正向后倒折,邓芝正好踏上他额头。
将他一脚压翻在地。
张子墨没想到自己行险使出的新招如此不济,果然没经过师尊打磨或练习,直接使将出来有些托大。
若是瀑门弟子在此定然能使出鹞子翻身般的“狂风断浪”,在地上就地反击。可惜他没学过。一时竟被踩着脑袋,踩在地上。
邓芝道:“剑宫弟子已经如此猖狂了么?仗着在自己的地方就敢随意动粗?”
张子墨一时愤怒,也无力反驳。
因为他现在的情况让明眼人看来,也是话赶话,鲁莽了些。反观那李韬口气虽臭,倒是难以挑理。
“有人生没人教的家伙,叫我教训教训你!”邓芝双脚连踢,踢得张子墨鼻青脸肿,张子墨胸中愤恨交加,又怨恨自己没用。竟然不闪不躲,此刻只想站起身来。
邓芝哪让他如愿,他就是恼这股倔性,强行压得他起不来身。
剑宫门外的两名自家弟子见状上前相帮这位师兄。被砰砰两脚踢得飞开,两人无法,只得先去找大师兄。
此时只听一个清脆女声叱道:“是不是剑宫的地方你们也不该如此辱人。”来的是普陀云氏双姝。
两女各擎千机毫,分别从两侧向邓芝攻来。
云氏双姝打小起早已配合多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又得理不饶人。邓芝武艺虽强,云氏双姝以短打长,近身以后邓芝根本反击不了。
邓芝刚荡开攻向头部的一人一笔,朝小腹点来的连环两笔接踵而至。他努力弹开一笔,云菱的另一笔经验老到,一笔点到邓芝腹部天枢穴,打得邓芝气息紊乱,顿时退后三步不能言语。
张子墨站起身来,模样很是狼狈,他抹了下满头血污和脏灰。“我只想知道你们的守夜弟子有无看到陈岳前辈夜晚外出。”那口气又是愤怒又是平静,他在压抑痛苦。
鼻青脸肿显得头大了一圈,嘴角的鲜血流淌。看的云竹微微一叹。
李韬却不理他,“你们以二打一算什么本事,等我师兄调息完毕,我们二打二再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