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恶寒。

连日来被真田让的骚扰，早就减淡了她对真田让真面目的好奇。

说白了，他长得有多牛鬼蛇神，也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赵相思垂下头，不想看他。

灰眸里满是失落，他摆正身姿，扯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光洁的脸庞。

明宣廷眯起眼眸，盯着面前的男人。

真实的他，长相几乎百分百地继承了陈佩慈，五官透着一股温柔，男生女像，只是那一双灰色眸子，总是像能勾人一般。

明宣廷在大脑中过了一遍，并不记得有见过他。

“你和我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真田让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会一枪崩了我，怎么？明总做事也这么拖沓吗？”

“在弄清楚真相前，我得考虑怎么死才让你最痛苦。”

“呵，真是无情啊。不过也符合你不是吗？”真田让勾唇，指着自己的脸，“毕竟，对着我这张脸，你竟然还想不起来自己曾经犯下的恶行。”

“我并不记得自己认识过你。”

“那我母亲呢？”

明宣廷冷漠道：“什么意思？”

“还没想起来吗？十五年前，就在那条马路上，你曾经亲眼目睹了一场车祸！”

明宣廷拧眉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分明对此事没有任何记忆。

看着他这副模样，真田让脑中仿若炸开。

“当年我母亲就躺在你几步外的马路上，浑身是血！你就这么径直走过去了，看都没看她一眼！你还算是个人？！如果你当时打了急救电话，我母亲也不至于死！”

赵相思听到这，忍不住道：“所以……只是因为宣廷目睹了这一切？而没有插手，就导致他这一系列的报复？”

“心理变态！”她默默补上一句。

“当初撞死她母亲的犯人当天不就死了吗？没有了报复对象，只能拿他撒气了吧。”累评价道。

“这是什么道理？！”赵相思高声道。

“嘘，明宣廷开口了。”

“我没印象。”

明宣廷眼神淡漠道：“我并不记得有目睹过什么车祸。”

他的确觉得陈佩慈眼熟，却没有任何的印象，有见过什么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