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北寒四下看了看,见景天星一个人在外面,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你一个小孩子,没有大人看护,最好不要乱跑。”
“不要你管!”景天星拂开他的手,他现在对牧北寒的观感极为不好,他要收回昨晚‘要对他态度好点’那句话。
就算他不是妈咪被绑架这事的罪魁祸首,但也和他有关,哪怕他救了妈咪,也改变不了他和苏梦是一丘之貉这个事实!
牧北寒脸色沉下,运气几息,到底没有发作。
“星星。”顾韵和从病房里出来,“你妈咪醒了,想见你,你还不快去!”
“好!”景天星高声应答一句,临了挑衅地看了牧北寒一眼。
她醒了?
牧北寒神色一动,想要跟进去,被顾韵和拦在外头:“牧总,抱歉,虽然很感激你救了冷心,但这里不欢迎你。”
刚从夏夏那得知了买凶杀人的事,顾韵和很难对牧北寒有好感,没错,她就是迁怒。
牧北寒眼神微眯,为什么冷心身边的人,包括冷心本人,初见面就对他敌意甚大,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们。
面上,牧北寒依旧是温煦的样子:“冷心小姐受伤,作为合作的一方,我理应表达关心。”
“牧总的心意我和冷心都收到了。”顾韵和硬邦邦道,“只是牧总你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时常出入冷心的病房中,要是传出什么不必要的绯闻就不好了,毕竟孤男寡女,有时候还是避一下嫌比较好。”
牧北寒淡淡一笑:“我和冷小姐行得端坐得正,就算真有什么绯闻,有什么好在意的?”
“身为一个媒体人,我要告诉牧总,绯闻这东西,并不是行得端就会让人信服的,更何况。”顾韵和意有所指,“你不在意,总有人在意,你就不怕苏梦知道后发疯,再做出伤害冷心的事?”
牧北寒沉思了一下:“我可以向顾小姐保证,不会有不利于冷小姐的绯闻传出来。”
顾韵和差点被牧北寒气笑了,心里有一大堆话卡在喉咙里骂不出来。
总裁了不起啊!
“韵和,让牧总进来吧。”景夏在病房中开口。
顾韵和听见景夏发话,这才不甘不愿地让开一条缝,牧北寒擦着顾韵和的肩走了进去。
“冷小姐身体好些了吗?”
牧北寒将花放在病床头的柜子上,看着景夏,她面色还有些憔悴,回想起昨晚那一幕,他庆幸自己来得不算晚。
“我已经没事了。”景夏笑道,“听韵和说,昨晚多亏了牧总,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呢。”
牧北寒淡淡道:“冷小姐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一时间好像找不到话题可以聊。
景夏的视线移动,看见牧北寒放在膝盖上的手,修长如玉,但他的掌指关节处却红肿一片,应该是昨晚和绑匪搏斗时受伤的。
“你的手,没事吧?”景夏情不自禁地问了出来。
牧北寒看了看自己的手:“没事,擦点药就好了。”
“那叔叔赶紧去擦药吧,妈咪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还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景天星借机道。
“是啊。”顾韵和符合,“医生说了,她需要静养。”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牧北寒起身。
“等等。”景夏指了下放在床头的白玫瑰,对牧北寒道,“这花你还是带走吧,我不喜欢白玫瑰。”
牧北寒愣了一下,拿上白玫瑰:“冷小姐,祝你早日康复。”
牧北寒走到停车场,将手里的白玫瑰掷到垃圾桶里,坐进车里,双手握着方向盘,头靠在上面。
白玫瑰,是景夏最喜欢的花,他究竟在干什么?
虽然“冷心”有着和景夏一样的脸,但他从未怀疑过冷心是自己妻子,只是偶尔有些恍惚。
但就这么一点恍惚,已经让他不止一次在关于她的事情上失态了。
或许,他将对景夏的愧疚转移到了冷心的身上。
他们只是合作上的关系,牧北寒在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冷心不是景夏,冷心不是景夏,景夏……已经死了。
苏梦坐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手机,不一会儿,手机响了,她连忙拿起接通:“喂?”
那边传来一个戴着变声器的人声:“苏小姐请放心,金荣已死,所有痕迹都清理干净,警方那边绝对查不到你。”
“真的?”苏梦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