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学生非常好。您要是不信,可以找其他学生问问。”
张博是江院士的亲传弟子,大三就进了江院士的实验室,师生二人朝夕相处了将近十年,他知道江院士对他非常信任,平常他在江院士面前讲话也比较随意。眼见事态严重,他下意识地用上了“我们”这个词,把自己和关山绑在了一起。
江院士还是没有表态,张博不由得有点焦躁,眼光追随着老爷子,欲言又止。江老爷子停下脚步,安抚着自己的弟子,“我当然相信你,我就是想了解一下细节。到时候学校问起来,我也好让校领导更全面的了解情况。”
江院士的夫人程慕楠女士端着点心水果走过来,打断了师生二人的谈话。张博吃了水果点心,告辞离开。江继川靠到沙发背上,不住地揉着太阳穴。看着老伴疲倦不堪的样子,程老师担心地问:“那个失踪的学生还没找到?有没有生命危险?”
“还在找,现在还不知道。上次的事情才平息没多久,又出一次。上一次的那个事情,田校长在部里开会,还有人问呢!如果连续发生,那就真是个大丑闻了。还不知道学校会怎么处理这种事情,现在关山一股脑把责任全部担了下来,如果学生真的出事,那他可就麻烦大了。这孩子,嗨!”
江院士面带无奈地摇摇头,程老师微笑着拍了拍老头子的肩膀,“那不和你年轻时一样?”
江继川握住老伴的手,叹息道:“哎,他这样不知道保护自己,我怕他会吃大亏。”
老太太低着头恍惚了片刻,幽幽地说:“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江继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给系里的教学秘书和几个辅导员打了电话,让他们找些学生好好聊聊,多方面了解情况,看看关山的工作有没有什么失误的地方,他自己也悄悄地找人打听了一番。
国家理工大学的博士生在自己的辖区失去了联系,花园路派出所也非常重视。前几年,国家理工大学博士生失踪死亡的事件也是花园路派出所侦办的,当时的办案民警记忆犹新。这里的学生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派出所当即派了几个民警来处理,干警们打开林志文宿舍的柜子和抽屉,找到了安眠药药瓶和校医院的处方。去校医院查就诊记录,发现已经有两个多月,他每天晚上需要安眠药才能入睡。
林志文的手机通话记录被调了出来,最后一条记录是年初二晚上十点多发的,那是他到学校以后,给家里报平安的短信。
现在,拨打手机只能听到“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他的朋友圈和qq空间已经两个月没有更新。
办公室的台式计算机也已经有二十多天没有登陆过。
银行记录显示,离开学校的那天上午,他从第二食堂门口的提款机里取了两千元现金。提款机影像显示他当时一个人,没有被胁迫的迹象。
学校附近所有的监控录像都被调了出来,只看见他一个人坐上了二路公交车,公交车上的监控记录显示他在长途汽车站下了车。二十多分钟后,他在长途汽车站上了一辆开往郊区十里亭方向的917路郊区公交车,然后在917路公交车的大青山站下了车。
大青山站是通往大青山旅游区的一个郊县车站,属于庐城市下辖庐宁县大青山镇的辖区。大青山站有部分监控出了问题,所以不能确定他下车以后去了哪个方向。
调查受阻,关山和赵宁闷闷地回了学校。回到办公室,发现都快十二点了,大家还在办公室开会,讨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今天晚上,学生们到处找线索,已经把校内校外认识林志文的人都骚扰了一遍;所有林志文活动过的地方都扫了一遍。周二一整天,大家都无心工作,除了上课之外,学生们也都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扩大搜索范围,关山、张博和赵宁一直配合公安干警的工作。
周三凌晨一点多,关山从派出所回到家,卫生间镜子上贴着姐姐留的一张便利贴,说冰箱里有蛋糕,让他吃了再睡。那是关山最喜欢的芝士蛋糕,松松软软的一小块,看着很新鲜。关山吃了两口,却咽不下去,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好不容易咽了下去,胃肠又揪在了一起,没有空间放外来的东西,梗在中间不上不下的,半天才慢慢蠕动下去。
人困极了,但躺到床上却又睡不安稳。眼珠子干疼,手指有些麻木,身体里的血好似不够用,流不到那么偏远的地方。他闭上眼,脑子里冒出各式各样的问题:
失误到底在哪里?
要怎么样和学生沟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