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和英子送完芳华去东大报到回来,周健正在等待着方方。
“方总,你有时间的话,我跟你聊聊。”周健很急切地对方方说道,平日里周健很少来找方方,今天来找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方方想。前些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英子很识趣地对周健寒暄了几句就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你说吧,现在也没有人打扰了。”方方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给周健到了茶水,递给他。
“我昨天奉了沈局长之命,去了一趟省政府,见到了常高官。”周健并没有绕弯,直白地说道,可能是上楼急促有点儿气喘。
“哦,这倒是新鲜事儿,我想见他,也是不一定能见到的吧?他有什么指示呢?”方方拉过来一把椅子,没有在他的办公桌后面就坐。
“人家是那么大的领导,话说的很隐晦,但意思也算是很明确呢。卉卉和小唐的事儿,他的意思是他们应该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也就没事儿了,现在我看沈局长是不愿意再插手这件事儿了。沈局长把我推给了常高官,大概也是怕越弄越乱的意思呢。”周健习惯性地看了看办公室的门,门关的很严,也听不到走廊里有人走动的声音,就轻声说道。
方方没有马上表态,他沉思了一会,“我叫月辉也来听一听吧,我们几个人一起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按说这事儿与我们几个都没有直接关系,但卉卉是我们公司的人,总不能眼看着被算计了好几次吧?”方方对周健说道。
方方给月辉打了电话,月辉正在医药化工公司那边安排着生产事宜,接到方方的电话跟车间主任交代了几句很快地就赶来了。
见到月辉,周健又把与常高官接触的事谈了个大概。
“哥,”月辉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看的呢?”月辉想先听听方方的意见。
“这事儿有点而可笑,卉卉和小唐她们小两口子本身就是安分守己的人,可是现在连生命安全都不能保障,是不是有点太欺人太甚了?”方方居然笑了,对月辉说道。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常高官的态度是以大欺小了,不是吗?直率地说吧,你不把我要的东西拿出来,就永远不得安宁,是这意思吧。问题是,硬盘是可以复制的,你怎么能确定把所有的硬盘都拿来了?所谓的交上去,还不就是一句空话?当初就不该给人留下那个硬盘不就好了吗?再说了,摄像头到底是谁安装的,不是更需要他知道吗?”月辉觉得非常不可理喻。
周健起身去倒满了自己茶杯里的开水,“话是这么说,但小唐和卉卉他们俩还能用那影像做什么呢?上交了,本身也就没有什么损失吧。”周健眨了眨眼睛说道。
“我觉得,小唐和卉卉把硬盘交出去反而更有问题了。没有了这么重要的证据,他们不是更加危险了吗?人家不是可以更加肆无忌惮?”方方问周健道,他给月辉递过茶水杯来。
月辉接过方方递过来的水杯,“要我看,这事儿也简单。硬盘不能交出去,就算全交人家也不相信,还依然认为你留有复制品,这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说来说去,彼此没有什么互相信任的基础,也就谈不上谁该为谁做出保证。小唐和卉卉别为这事儿为难,硬盘留着,才能有底气。就不怕把别人逼急了,把那东西交给省纪检委或公安部门?干脆告诉常高官,你别轻举妄动,以后别再搞个车祸或者劫持什么的,就给你个机会不检举你,没有什么保证。那硬盘影像给朋友们那里藏好多份呢,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毫不犹豫地送相关部门。”月辉说的很坚决,是不容商议的口气。
“那,要是这样谈的话,就没有谈的必要了,直接崩了。”周健有些失望。
“我看一件事情,习惯于把它看做从简单到复杂的一个过程,开始看复杂就越看越没有方向感了。我到是觉得月辉说的有道理,小唐和卉卉手里的硬盘,本来也没有打算用它来做什么,这两口儿是很本份的一对儿,既不图财也不图官,没有什么不良企图。常高官既然对别人说话这么大气,对自己干嘛这么保守?就没有对别人的什么承诺?不方便说也可以通过其它的渠道沟通一下啊?”方方对常高官的态度大为反感,自作孽,不可活,不是吗?
周健分别看着方方和月辉,“那就先这样僵持着?没有别的解决的办法了吗?”
方方看了周健一眼,“现在,也只能保持目前这样的状态,继续联络了。毕竟,硬盘还在那两口子的手里没有抖落出去,从常高官的角度来看还是件好事儿,至少他不会马上就完蛋。这也说明了问题,小唐和卉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