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羲愣了愣,看着离榭良久然后笑了:“哎呀,帝君你别吃味嘛。不礼和见贤在离家是伺候我的,我身边跟着的除了他们就是蔺昀了。他们自然提起蔺昀更多一些。”
“那你们是真的解衣同寝过?”离榭瞥了离羲一眼。
离羲想了想:“那次喝醉了好像真得睡一起了,不过那个时候我们才十三岁。这件事情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时候我上街去喝酒。估计是我长得太好看了,那个买酒的小贩起了鬼心思,在我酒里下了药。但是酒才上来蔺昀就跑过来拖我回家,说大伯在大发雷霆要我回去,我喝了一口酒就跑回去了,被子里还剩下半杯,蔺昀随口就给喝了。
我们跑回家,才进家门就一起倒下去了。哈哈,我大哥那时候在门口等我们,看见我们两个人一起跑进去一起摔倒,据说动作还分毫不差,把他笑得那个叫花枝乱颤。大哥把我们两个一手一个提回去,顺手就丢在一张床上,等我们醒过来。”
“然后呢?”离榭似乎挺感兴趣地,居然问了下去。
“然后我们就那么睡了一天一夜吧,家里后来就去端了那个下药的酒楼。大伯为什么大发雷霆也没有再提起了。”离羲说道,“我们就这么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了而已。”
“男女七岁不同席,十三岁已经快两个七岁了,而且按照人间律法,十三岁已经可以出嫁了。”离榭闷闷地说道。
离羲盯着离榭,目光逐渐奇怪:“帝君,你这不会真的实在吃醋吧?”
离榭没有回答离羲,就近在一个小摊前停了下来问:“老伯,这是什么点心?”
“哟,客官,这个是粽子糖,可甜了,老夫做着糖已经有五十多年了,你尝尝,一定好吃。”发须皆白的老人笑眯眯地说道,然后递过来一块粽子糖。
“那谢谢你了。”离榭接过糖微微一笑,转身递给离羲,“尝尝,喜不喜欢。”
离羲张口就着离榭的手就吞了那块粽子糖,柔软的舌尖不经意地舔过离榭指尖,离榭眸色微微一暗,放下手,长袖盖住了隐隐发烫的指尖。
“嗯,很甜,好吃。”离羲连连点头,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那就要一包吧,老伯一包多少钱?”离榭问道。
“一包十文钱。客官,你可真是疼你夫人啊,您和夫人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老伯一边包着粽子糖一边说着。
离榭拿钱的动作顿了顿:“老伯,你误会了,这位姑娘,还不是夫人呢。”
“哎呀呀,是老夫眼拙,一时间没看见姑娘梳的还是姑娘家的发髻,哈哈哈哈。”老伯包好了一包粽子糖哈哈大笑着递给离羲。
“没事,姑娘总有当夫人的时候嘛,提前叫叫我就当是先适应一下。”离羲也笑着接过了粽子糖然后轻轻撞了一下离榭,“老爷你说是不是?”
离榭付了钱,瞥了离羲一眼,牵起离羲的手将人扯走:“又在胡闹,快走。”
离羲被离榭拉走,跟在离榭身后笑得无比灿烂。
离羲觉得,离榭是有点喜欢自己的。
当天下午,离羲就把苟不礼和苟见两姐弟扫地出门了。
“小姐!小姐你不能这样子啊!让我们继续伺候你和老爷吧!小姐,你当年和蔺昀师兄偷情还是我们给你把的门,你都忘了吗?”苟不礼扒着门不肯出去,鬼哭狼嚎着说道。
离羲嘴里的清脆地咔嚓了一声,将粽子糖咬得粉碎。离榭抱着胳膊站在离羲身后微微皱眉:“偷情?”
“滚!”离羲怒吼一声,大力甩上门,将两个人直接扫了出去。
“丫头……”离榭幽幽地唤了声离羲。离羲转过身下意识地举起双手:“帝君!你要相信我,这事我真得没有做过。”
离榭的脸色并不好看:“本君还道你一个姑娘家为什么和男子同寝大大方方的,原来是还有这么一出。”
离羲胆怯地向后退着:“帝君,你、你你你你听我说清楚,我、我真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离榭看着突然开始后退的离羲,便跟着走上前:“你一直往后退做什么?”离羲的背撞上了墙:“我……”
离榭已经逼到了跟前,一只手自然而然地就撑着了离羲左耳侧,将离羲困在了自己与红墙之间。
离羲又是惊讶又是无措地看着逼近的离榭:“帝君……你、你这是干什么呢?男女授受不亲啊。”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道对你们女子有多不公?有多少人想着欺负你们。全天下都在盯着你们的清白。你一个人看得开,可是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