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窗前放着一盆蓝色的风铃草,窗前挂着一个老旧的铜制铃铛,微风拂过的时候,风铃并没有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只需站那儿一会儿就能发现那是个哑铃。
披头散发的男子将手中的黑子落下恰好杀了自己的白子,满意的审视着自己的棋盘,像是才看见单膝跪地的玄衣男子。
拢了拢自己宽大的袖摆,眼神祥和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阿离一路辛苦了,快过来喝口茶,这是为师刚晒得竹叶青。”
音离利落的起身,有些拘谨的走了过去,全然没有在外面那股刚毅果断,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小塌旁边,喝了口师父刚为他倒的茶水。
确实好喝,但是他一向嘴笨不知道如何夸奖,师父好像没有什么是不会的,从兵法国事到种田制茶,天文地理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披头散发的男子从棋盘下面灵巧的掏出一个木制的簪子,手指灵活的挽了一个丸子在头顶,这才看见男子的面容,看模样四五十岁的模样,温文尔雅的气质中透着睿智,有着一双沉稳儒雅的眼睛。
音离每次看师父看久了都会觉得自己的粗鄙无知,就连功夫自己也只学了师父的一半。
挽好头发的中年男子,把双手抄进袖子里随意的坐着。
“到了那一步?”
“还没到我这里,青雀楼的毒就给毒下了!”
“阿离,你知道我为何让你跟在我身前,选他吗?”
音离的眸子沉了下来,眼睛里一闪而过的自卑失落,然后果断的说:“我的眼睛不好,心甘情愿的做幕后之人。”
中年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盯着窗子上的风铃像是在给要眼前的人说,又像是在和远方的人。
“自古至今,不择手段,善于伪装的人总是能走到最后,坦坦荡荡的人反而是被淘汰的那个?”
音离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师父:“以我对那个孩子的了解,凤歌的毒下不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