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他才推开摇摇欲坠的门。
抬手看了眼推门的手指上沾上的灰尘,从怀里拿出那绣着红豆的帕子,擦了擦指尖。
很明显这院子很久没人住了,看了眼南北朝向狭长的村道,路中央散落着许多不知是谁家茅草屋上飘过来的稻草,踩过去嘎吱作响。
他不知道这个村子是不是长安所说的地方,不过这种事情一试便知,转身回马车拿出一个火折子。
村落不大,也不过二十来户人家,一条路走到头村子便没了,他挨家挨户得敲了敲门,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茅草建造的房子,烧起来不是一般的容易,一户一户的过去,所到之处,烟火四起,大有几分燎原之势。
始作俑者此时把马车停得远远的,安抚完大火面前焦躁不安的马儿,平稳又从容的坐上马车,等待着大火把这个破败的村落化为灰烬。
“咳咳咳!”
“婆婆,我们要出去吗?”着红衣压金线裙衫,眼角一颗泪痣的貌美姑娘一方帕子捂着口鼻,娇滴滴的问着此时和自己躲在一起的白发老太太。
“咳咳咳,再不出去,我们恐怕就要烧死了!咳,这个年轻人太不将武德了,哪有找不见人就烧村子的。”
“咳咳,我们这样出去怎么给他下毒啊!”
红衣姑娘脸上显露出担忧的神色,眼角的泪痣更加的明显,颇有几分我见犹怜。
白发婆子没有理会她的话,拿起手边的拐棍健步如飞的跑了出去,红衣姑娘见此也跟着跑了出来。
“你们万宗门怎么会养出来你这么没出息的娘子,也是你命好,和那位长得有几分相似,才能无忧无虑的过这么多年。”
白发的婆子似是感慨又似是嫌弃的边说边往外面跑,到了门口,打开大门的一瞬间,顿时佝偻着背拄上了拐棍,慢吞吞的迈出大门。
似乎真是一个普通的小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