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崔氏妇,受博陵崔氏庇佑呢。”
裴熹没有说话,崔藏玉连忙剖白道:“阿熹,我绝无此意。崔家会成为你的助力,但绝对不会挟恩图报,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意……”
“我自然明白。但崔郎,诚如郗郎所言,我不能就这样跟你回去。”裴熹目光投向远方的枯树。“我不能不顾忌世人如何看我,裴熹若是回京,必要风风光光载誉而归,才配得上储君之位。若是被崔家家主护送而回,崔郎,于你于我,都不是好事情。有人会怀疑崔家有不臣之心的。”
崔藏玉抿紧了嘴唇,沉着脸不说话。
“你刚成为家主,最重要的事情是站稳脚跟,权力更替之际,一定有世家想咬你崔氏一口,你不该分心,更不该亲自来这里。”
崔藏玉看着面色平静的裴熹,眼神中有些痛楚。“我知,然我终究还是存了那么一丝妄想,以为你愿意……阿熹,你当真成熟了很多,是我思虑欠周。”
“裴郎,我不会叫你等太久。下次重逢,必是你我都手握足够筹码之时。到那时,这盘棋局,我们便可以稳操胜券。”
“那你……好好保重身体。我留一队人给你,他们的武功高强,必要时候可以护你周全。”
“你也要保重身体,下次看到你,不许比现在还瘦。”裴熹终于说了一句恋爱小儿女会说的话,崔藏玉也终于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好,必不会叫阿熹看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