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一个倒退就摔到了地上。
“啊啊啊啊!”青藤卫刚从人群中冲出来就看见这一幕,吓得拖着一大堆东西就冲了过来,“少……不是,周、周姑娘,没事吧,快起来!”
周知许推开他们,从未这么敏捷的从地上翻起来,瞪了两眼宋邶,怒气冲冲的走了。
宋邶付了钱,冲着她的背影喊道:“我觉得你刚才摔倒的样子也很好看。”
“好看你祖宗!”
云盏和冷华双双赶到,还没在原地站稳,就被怒气冲冲的周知许给撞开了,两人呆愣的对视一眼,有种薛浸衣回来了的感觉。
两人回过神就看见了走过来的宋邶,表情瞬间凝固,如同石头般僵化在原地,宋邶路过他们时,顺带把灯放在冷华怀里,说:“喏,这灯是周知许的。”
“把灯扔了,我不要了!”周知许的声音从青藤司的方向传来。
宋邶低头,嘴角轻弯,一丝笑意挂上嘴角,默然的走了。
“这灯还要吗?”云盏问。
冷华把灯紧紧抱住,说:“这灯挺好看的,还用了钱的,少主提倡节约,我们不能浪费,拿回去吧。”
云盏跟在冷华后面,并没有在橘子灯上多问,她依稀还记得,很多年前的寒食节,那个时候他们还都是金檀周家的府兵,还小,跟着当时的大小姐周知许天天上房揭瓦,周知许那个时候会送他们花灯,各种不同的花灯。
而那个时候只有一个人才每年都是一盏橘子灯。
原来,不光是少主记得,冷华也记得。
或许,还不光是记得。
“我说,冷华,寒衾也要回来了吧!”云盏问。
对于她故意的提起寒衾,冷华只甩给了她一个冷眼就没有再管她。
京都二月二的夜里比平日里更加繁华,所有的水面上都是各种各样的花灯,烟花不断的在空中燃放,从青藤司的角楼上来看,可以说是一副完美的烟火江山图。
周知许坐在栏杆边,曙天就站在不远处,时不时的看她一眼,或许是怕她掉下去吧。
“真的,好漂亮啊!”周知许由衷的感叹。
明明只是感叹,但曙天听出了悲伤,他看向空中的烟火,这种烟花还能算好看吗?跟边境的那种壮观没法比,跟金檀的那种奢华更不能比了。失去了记忆,就连过往的一切辉煌都忘却了吗?
“用不着感叹,你以后会见着更好看的。”
周知许瞥他一眼没有说话,她不太想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连过去都淡忘的人,连缅怀的资格都没有。
“曙天,我是金檀的人吗?”
曙天握剑的手僵住了。
烟花盛会一结束,又一轮河灯会开始了,宋邶拿着河灯又放下了,他觉得自己还是不适合干这个。
“对了,青藤司的河灯也会从这里经过,到时候我们就截了他们的河灯。”
“对了,让他们一天到晚的把眼睛放脑门上。”
宋邶静静的听着自己人的“谋划”,一群人傻乐完了,终于有个声音说:“我们这么做,不大好吧?被发现了,青藤卫会拆了北镇抚司的。”
众人怒吼:“滚,你这个叛徒!”
没过一会儿河面上就漂来了很多青色的河灯,宋邶认得,这就是周知许今天在闹市里买的那些绸面。
然后在一众的青灯中,一盏紫色的蝴蝶灯缓缓漂过来了。
宋邶盯了一会儿,此时宋樗已经拿上来了一盏灯,还挑出了灯里的纸条,但他迟迟都没有念出来。
“什么呀?怎么不念?”一个年纪比较大的锦衣卫抢过字条,一看,立马怂了,也不敢念。
宋邶看不下去,也不想陪着他们在这件事情上再浪费时间,拿过字条一看,上面的字方正而有力,赫然写着薛浸衣三个字。
这下他们不敢念,宋邶倒是觉得正常,薛浸衣一向在大明朝当官的眼里是洪水猛兽,当然也包括了锦衣卫,有些在京都当差当得很久的甚至仅仅是对这个名字就产生了恐惧。
薛浸衣。
有谁会把一个人的名字,写在许愿的花灯上,这怕不是属下对上司的感情。
“够了,干这种事情也不怕会遭天谴,滚回去!”把人都轰走之后,宋邶的目光再一次落到了那盏蝴蝶灯上。
同样,在其他地方的人,也欣赏着不同天空下的烟火。
成化七年初,二月二午夜,两浙倭寇趁着夜晚烟火鼎盛,发动火攻,虽说东锦王夫妇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