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工匠。”铁匠嘶哈嘶哈几声,疼得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了。
沈娇娘了然,二叔在账目之上的确十分谨慎。
所以,那本被李蒙缴获的账簿也就格外可疑,他没道理会将这种明摆着会把自己推入深渊的东西留着。
“你们冶炼之后,铁器送去了哪儿?”沈娇娘又问。
铁匠摇了摇头,答道:“这,这我真不知道。”
“别说你们不知道,你们特地从关外入和义府,冒着被揭发的危险在官府眼皮子底下作活,这般冒险,你却说对那铁器去向不知情?”沈娇娘目光一厉,略微拔高了声音。
铁匠原本是想糊弄面前这个娇娇女人,却不料这女人的神情这般骇人。
只有真正杀过人的人,才会流露出这种凶煞之气。
被如此可怕的凶煞气势一逼,铁匠几个哆嗦,颤颤巍巍地说道:“安,安西将军府。”
“安西将军府的谁?”沈娇娘俯身逼问道。
“沈越。”铁匠答道。
沈娇娘抬手便是一个巴掌甩在了铁匠脸上,随后直接夺了荀阙手里的刀,比在了铁匠的脖颈边上。
她睥睨着铁匠,无比漠然地说道:“你若再诓我,我便直接送你下去见那安西数以万计的冤魂。”
那些回鹘人就是用着这些人冶炼的铁器,冲破了大兴的高墙,对大兴土地肆意踩踏。
铁匠身下有骚臭的黄色液体淌出,他两眼一翻,却是秉着求生的欲望,愣是没晕过去,说道:“真,真的是沈越,我们每月的铁,铁器都是沈越核对签字之后,才会运入安西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