溆哭了一会儿后,蹲了下去,“二姑姑,请吧二叔寄给你的那封信交给我,若是二叔知道什么内情,也许是我为父亲洗清冤屈的机会。”
“大哥怎么可能叛国?!大哥是大兴第一将军!他是西北战神!”沈秀溆昂着头,满脸泪痕地喊道。
“是,父亲不可能叛国,所以眼下我已经得了陛下旨意,我需要为父亲洗清冤屈,否则,沈家将坠入深渊之中,无可回转。”沈娇娘单手扶起沈秀溆,柔声说道。
沈秀溆接二连三地听到噩耗,心神早就失防,她点了点头,抬手从袖笼里取出一路上她反复翻阅了无数的信件出来,递给沈娇娘。
“娇娘,你二叔不可能害你,也不可能害你父亲,你要相信他。”沈秀溆虽然已经被坏消息冲晕了头脑,却已经凭着敏锐地自觉嗅到了沈娇娘心里的蛛丝马迹。
沈娇娘一手捏着墨宝,一手捏着那份已经皱巴巴的信件,敛眸说道:“二姑姑,我信你,也信二叔,所以我必须查清楚,这是陛下的意思,也是沈家走出眼下这个困境唯一的希望。”
若是最终沈越通敌叛国的罪名成真,那么无论是已经分家出去的沈安业,还是手握丹书铁券离京的沈安玉,都难逃千夫所指的下场。
那是比死更可怕的噩梦。
沈娇娘理解二叔和三叔逃离长安,也能理解他们的自保,前提是他们并没有参与到这件事中来。
若她查出但凡一点的端倪。
“若父亲的意外和二叔以及三叔有关,小姑姑,我不会原谅他们的。”沈娇娘说完抬头,看向不远处从街角缓步而出的白衣男人,“小姑姑,地方属官无诏不得入京,你还是尽快和姜刺史赶回睦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