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乎躺在地上的不是她沈娇娘,而是李胥一样。
“啧。”
“沈清羽,你这副模样,倒是叫我有些失望了。”
李胥瘪了瘪嘴,眼中的兴奋逐次散去。
方世聪知道这位九公主深得神宠,脾气诡谲,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便跪着朝向她,再次谦卑地问道:“不知陛下的旨意,要交给谁来宣读?”
李胥眸子瞥了方世聪一眼,颇有些失望地将圣旨朝他一抛,说道:“你愿意读,那就给你读。”
“是。”方世聪连忙双手接过圣旨。
“沈越,凶谋逆节,宜决重杖一百。张渝雅,附会凶人,宜决重杖六十,长流岭南临江郡。沈清羽,忝膺重寄,宜决重杖四十,长流岭南临江郡。”
“应配流及安置人等,所在即差纲驿领送。沈越及兄弟有庄宅等,宜并官收。其家口男女等,并令所司准法,即配流岭南诸郡。其内外近亲,不可尚列班荣,及居京毂,宜令三司使即括实奏闻。”
诏书中并没有提及沈家二房或三房。
沈娇娘阖眸长出一口气,不管二叔和三叔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自保,最终是为沈家延续了一丝希望。
只要人不死,那么万事未休。
“起来接旨。”方世聪一脚过来,长靴踢在沈娇娘的肩侧,直踢得她侧头便是一口血雾喷了出去。
一旁的士兵见沈娇娘爬都爬不动了,便分了两人过来搀扶她。
“沈娇娘,别想着面圣了,父皇如今已经厌憎透了沈家,若不是母后临死前为沈家求了情,沈家现在已经跪在了死牢里,等着砍头了。”李胥俯视着沈娇娘,双手一搭,抱臂说道。